东飏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不过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打她的主意。她现在可是我的妹妹,你以后也少差遣她,有什么跑腿的事您尽管交给我,可别再像今天这样了。”
祁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今天怎样?”
“今天你是不是让她出去为你办事了?还弄得很晚才回来,晚饭都没吃,可差点把我妹妹给饿坏了,要不是我正好碰到,带她出去吃了碗馄饨,她不得被你饿死?那有你这样狠心的主子,她现在还在长身体呢,你竟连饭都不给人吃!”
“你不能只想马儿跑,不想马儿吃草吧?”
不明真相的东飏直接把错都归到了祁邺的身上,那指责的语气倒是颇像个哥哥的样子。
祁邺皱眉,“你说她没吃晚饭?”
见他这副样子,东飏不由皱眉,“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说完,他就一脸不耐的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回去吧。”
东飏:“……”过河拆桥,就属你最强!
可现在也确实够晚了,东飏也就没再与他争执,转身便离开了。
东飏离开后,祁邺一时间也没了睡意,将手里的信烧了之后,他不由想起前几天从瓦巫族那里送回来的那封密信。
当然,他也是看完就烧了。
不过,信的内容却让他记忆犹新。
信是瓦巫族长写给秦晚的父亲秦越的,瓦巫族长说让秦越务必尽快要杀了秦晚,然后带着整个部落的人离开瓦巫族,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
否则,整个部落将会有灭顶之灾。
当时,他还以为这族长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他们会经过部落,甚至屠了所有人。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可能与他想的有所出入。
有一个关键问题被他忽略了。
瓦巫族的人常年靠凤尧的血来做药引治伤,这件事族长不会不知情,他为何让秦越务必杀了她以后带着部落迁移?
这凤尧身上,除了血液特殊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驿馆。
北昌国公主傅央的房里。
茶几旁坐了两个人,一人是公主傅央。另一人则是北昌国的送亲使臣,侯毅。
侯毅一边为傅央斟茶,一边道:“公主,您可知今日,祁岳皇帝为何独独派了祁邺来接我等进宫?”
傅央长得只能算是清秀,算不上特别美,属于耐看型的那种脸,在北昌国原本只是个秦王的女儿,也就是郡主,还是个不受宠的郡主,若非此次和亲,皇帝只怕是根本不会想起她这个堂妹。
此刻,她正沉浸在自己被父母舍弃,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还要嫁给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的悲伤里,现在又被侯毅打扰,可想而知她有多烦躁。
傅央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侯毅,“侯大人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