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望欢送别燕叶玉,看她皱着眉头的远走,知晓刚才的一番话,就算此时没能发挥出效用,也已经在她的心底埋下了种子。
终身大事,不比小来小去,关乎的是一辈子。
燕叶玉和何柔对大夫人百般示好,忍了一肚子的气,为的不就是能嫁到个好人家去。可她们积怨已深,终于等到了机会,大夫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燕望欢手执毛笔,从怀里摸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打开来,对着上面的线条,一笔笔的描绘熟习。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上一辈子,这相府的大小姐嫁的可不算好,虽也是朝堂上有名有姓的官宦之家,但却只是个庶子正妻,图了个表面上的风光,没过多久,就听说她家丈夫纳了几房如花美眷,还常常夜宿青楼,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彻底的丢光了燕叶玉的脸。
要是说这其中没有大夫人的手笔,燕望欢自然是不信的。
她一深闺妇人,又睚眦必报,哪里懂得大是大非,只顾一时的报复气爽,浑然不知堕的是整个丞相府的名头。
大夫人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要不是强势的娘家罩着,燕丞相哪里忍的下去。
燕望欢心思电转,面上却一派平静,手中动作更是平稳,一笔一划,落下的慢,但勾勒出的线条,却再一点点的呈现出另外一人的风格。
槐兰站在后方,一抬头便能看到石桌上的摆放。
空白的画纸逐渐浮现男人的影子,在旁边,还放了一幅美人图,瞧着有些眼熟,她愣了愣,猛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燕唤喜吗?
她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三小姐的手里?
而看燕望欢的样子,好像是在看着燕唤喜的画像,画着另外一个男人。
槐兰糊涂了。
她满心疑窦,却不好问出口,抻着脖子看了两眼,看燕望欢有停笔的意思,她连忙上前,守在一边,轻声道:
“主子,之前的画被我丢进灶台里了,这一副。。。。”
燕望欢吹干了墨迹,看着上面的男人俊美的面庞,可惜的摇了摇头,“还差一些,不要了,处理掉吧。”
“是。”
槐兰本想先收起来,等下出去在像之前一般收拾掉,她接了画纸,余光瞥到桌上的美人图,想了想,还是当着燕望欢的面撕成碎块,又细细的将每一块纸屑都收进了袖口。
连续两幅画落下,已经让燕望欢抓住了想要的感觉,她模仿过他人笔迹,但画作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