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侃拔出怀中的利剑,神色严峻道:“一日沙场万人丧,百转千回通鼓擂,宁死不悔嗜血嘤,不叫平人入阵门!”
“杀敌报国!虽死无憾!冲锋!驾”郭侃一声长鸣,两军交战,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只见四人的军队宛若饿狼,撕咬着秦军这头猛虎。
苏定方的风营率领骑兵横冲直撞,将秦军的阵型给撕裂,硬生生的将敌军阵营给一分为二,而太史慈和卢象升的部队稳扎稳打,左右包抄将敌军给压缩在中央,后军的退路已经被南宫适给包抄,四军左右夹击,所用的兵刃也是各有千秋,其中山字营的卢象升,一向是以稳扎稳打的为主,前军的士兵以长矛收割敌军的性命,后面的刀斧手盾牌防御,不断向前推进,向前百步之后,收割残余士兵的性命。
秦军中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个劲的往前冲锋,想要破开敌军的阵型,刚刚靠近便是惨死于刀斧手之下,三排的诸葛连弩手,不时射出冷箭,一般的秦军还未靠近前排的刀斧手,就已经死在诸葛连弩的弩箭之下。
郭侃双目赤红,怒喝道:“用战车!撞开敌军!快!”
“知道了!”乱军之中,丁普朗已经杀疯了,坐上战车,身后的将士亲自驾驭战车,丁普朗甩动手中的利剑,怒喝:“杀”
“驾!”数万将士驾驭者战车,一马当先的向前冲锋。
“刺死敌军主帅!快”张定边黑色眼眸,盯着驾驭战车,不断推进来到士兵,眼中泛函着冷光。
“诺!”数十道长矛向丁普朗刺去。
“跳!”丁普朗怒喝一声,持剑跳落战马,驾车的士兵来不及,直接被刺落下马,吃痛的战马,发疯一般向前突进,连连撞倒一排人。
“散开!”卢象升怒喝一声,随后翻身骑上战马,手持战刀,怒喝道:“全军冲锋!”
“杀!”山军阵型混乱,卢象升一马当先,冲锋杀到丁普朗身前,双目泛函着冷光,怒喝:“斩!”
丁普朗抬头,雨水打湿了他的面颊,在睁开眼时,寒光挥动而下,他环顾四周,三百六十度旋转,随后重重落在地上,无头尸体四处飙血。
“杀!”卢象升斩杀丁普朗,没有丝毫犹豫,继续攻占敌军阵营。
“杀!”草地上鲜血汇集在一起,和雨水交融,在流淌入河沟内,瞬间整个河沟都被鲜血所笼罩,猩红色血液的汇集成河,染红了草木,雨水掩盖了厮杀的声音,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孙武身穿盔甲,虎目眺望着前方的战场,身后的副将想要打开雨伞为孙武遮雨,孙武却是按住他的手,面如静水:“身为主将,当随同将士同甘共苦,收起来!”
“诺!”
“大将军,郭侃的大军西面撤离,眼下断后的不知道是谁的兵马,已然被四位将军缠斗住!”年岁二十的夏侯夔骑着战马,来到孙武眼前,拱手道:“请问大将军!是否追击!”
“不必了!这一战打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孙武擦了擦脸颊上的雨水,神色淡漠道。
“将军!这些都是敌军,就这样放跑他们吗?”夏侯夔面色迟疑,这么大的功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没了。
孙武摇了摇头道:“穷寇莫追,逼急了他们临时反扑,咱们的损失更大,胜利固然重要,但没有咱们兄弟的性命重要,此战结束!收兵!”
“诺!”夏侯夔也觉得颇有道理,只能应声应下。
“杀!”郭侃持刀挥砍眼前的偏将,只听得咔嚓一声,鲜血横飞,此员偏将应声倒下,郭侃疲惫的战起身子,雨水自发际线滑落他的面颊,郭侃战起身子,怒喝道:“杀!”
一声长啸,郭侃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却见最后一员将士被太史慈一戟斩杀,数万大军围成一个圆,将郭侃死死的困在里面。
卢象升骑着战马,盯着郭侃道:“来将通名,本将不斩无名之鬼!”
“哈哈哈哈哈!孙武与我打了这么多教导,却还不知道我是谁!”郭侃双目猩红,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一脚踩在脚下尸体的面颊上,阴冷一笑道:“老子名叫郭侃,杂碎!”
郭侃……这个名字在韩军中不可谓不熟悉,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身为秦军统帅的郭侃,竟然亲自断后,为秦军争取时间。
“放下兵器,饶尔不死!“南宫适催马来到阵前,手中的战刀泛函着冷光。
“哈哈哈哈!杂碎们!来啊!”郭侃一脚踩在那个尸体上,眼中满是挑衅之色。
“放箭!”苏定方一改先前玩闹的神色,眼中满是杀意,他敬重勇士,但不代表他可以肆意侮辱昔日荣辱与共的兄弟,猛然怒喝,麾下的将士纷纷手持诸葛连弩,周边堆满士兵也是被激怒,有的士兵甚至将手中的长矛给抛出去。
“嗖嗖哦嗖嗖…………呼呼呼………”各式各样的兵器在空气中飘荡,纷纷砸落在郭侃的身上。
“扑腾……噗呲……嗖……咔嚓!”冷箭、长矛、战斧、青铜剑、残刀,顿时郭侃被一众兵器所笼罩,可以说郭侃不是死的最惨的一个,但绝对是最招仇恨的一个。
“额……咳咳……”郭侃被叉成了刺猬,胸膛上更是有一柄长矛,不知道哪个士兵有如此打的力气,郭侃仰天叹息道:“大王!臣……先走一步了……咳咳!”
“真正的杂碎!”苏定方眯着一双眼睛,心中的杀意像是被雨水熄灭的火把一样,逐渐消褪。
“这苏将军!怎么感觉战前战后不一样啊!”羊祜抚摸着胡须,眼中多是不解。
“这个家伙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一上来战场就不一样了,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胡闹可以,但绝对不能毫无底线的胡闹!”羊侃对苏定方了如指掌,直接说出来他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