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事!”高力士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但是他眼中却是多了几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模样,让韩毅心中一阵不好的感觉。
“说!“
“这几日前来和亲的大族又有几个,皆是奔着公子彻来的!”高力士笑呵呵的,并未多言。
韩毅面色一阵错愕,眼中多了一丝不解,回首看向高力士道:“军中将士不拥戴,反倒是喜欢秀美俗脸,当真是俗不可耐,传孤王令,反是这些和亲氏家,全部排除,百年不得入和亲之策,公子彻,整日无所事事,传令,让其入颜渊阁,为忠烈家国之国士侍奉香火!“
“大王!这样似乎对五殿下不公平啊……”高力士面色一阵犹豫,毕竟韩彻可是无妄之灾,他不过是玩心重了些,好不容易被释放,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罚,有些说不过去啊。
“非也!皇子奉国士,这是告慰阵亡之将士,也是他日后的出路!”韩毅这样做,一来是提现韩毅对阵亡将士的体恤,二来韩彻资质平庸,文不成武不就,撑死也就是一郡县之才,如若有人给他吹吹耳边风,韩毅怕他犯糊涂,倒不如现在给他安排一个国职,倒是两全其美。
对于韩毅的用意,高力士也不多想,直接前去传递王令了。
韩毅看向漫天的飘雪,他身为帝王,凡事要以家国为己任,一些不利的因素,韩毅要连根拔起。
清河宫内
高力士宣读完旨意便是退了下去,不在耽搁时间,看向下面一脸木纳的韩彻,随即道:“公子莫要失落,大王也是为你好”
韩彻不明白高力士话中的用意,在他看来,自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独孤般若正在清理着手中的杯盏,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一旁的独孤曼陀却是坐不住了,一把抓着独孤般若的手臂,面色急切道:”姐姐!彻儿都要被送入成皋了,你怎么不着急呢?”
韩彻似乎司空见惯,看着自己的母亲和二娘着急,整个人却是颓废了不少,他知道自己不得这个所谓父亲的疼爱,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和自己的父亲多多亲近,可他们父子俩总感觉有些隔阂。
一旁坐着的独孤平安拍了拍韩彻的肩膀,神色坚定道:“你放心,我会坚定站在你这一边,去成皋我会陪你去!”
“彻儿!你可怨恨为娘!”独孤般若似乎内心开始破防,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眼中多少不忍和不舍。
“母亲您是有大智慧的,你不出面阻止,定然有您的道理!”韩彻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之辈,但也不傻,知晓母亲的用心。
”太子占据嫡长子之位,此乃天时,多年飘落在外,知晓民间疾苦,这更是人和,大王盛是看重,昔年随公孙老将军,南征北战,劳苦功高,更是平定鲁地黄巾叛乱,这些年来,大王南征北战,皆是太子主持国政,麾下良臣猛将皆是如云随雨,武将诸如郭子仪、李靖、沐英、薛仁贵,文臣海瑞商战破魏,萧何计定盐税,于谦刚直不阿,张良计谋无双,面对他你没有对抗的资本啊!”独孤般若叹息一口长气,随即道:”你父亲曾经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子也是这样的人,你表现的太优秀,对你来说就越危险,而且多年来你处于我身边,没有心机!你父王是保护你,你莫要怪他!”
“孩儿知晓!”韩彻似乎相同了,心中也颇为释然,不至于像先前一样纠结。
独孤曼陀听了独孤般若的解析,也是叹息一口长气,自己这个侄儿太过单纯,在这王宫高墙里待着,只会沦为他人的棋子,倒不如像她姐姐那样说的,安稳渡过一生便好。
“大王到!”一声尖锐的高喊声,听着声音的位置似乎在门后一眯的距离,显然韩毅偷听了一会。
韩毅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独孤般若、韩彻等人倒头就拜。
韩毅看向众人,当即挥舞着衣袖道:“都起来吧!”
“谢大王!”众人如释重负,纷纷起身。
韩毅坐在主位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儿子,看向独孤般若道:“你倒是给孤生了个好儿子啊!”
“臣妾不敢!”独孤般若急忙叩首,连忙告罪。
韩毅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看了一眼独孤般若,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孤知晓你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气,孤也应当做些补偿,这样吧风玲和他自己的婚事就由他们自己做主,也算是孤对你们的补偿!”
“多谢大王!”独孤般若当即跪地叩拜,韩毅这个赏赐可不轻,自古帝王子女,婚事都由不得自己,韩毅能做出如此的让步,可见是对独孤般若有补偿的意思。
韩彻随之跪拜,虽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总感觉这是件好事,要知道强如韩冥这般王子,硬是被韩毅按着取了正妻。
“说起来!你到现在还未有封位,这样吧!孤封你为长乐君,食邑百户!”韩毅看向韩彻,多少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补偿。
“儿!谢父王”韩彻跪地叩拜。
“今日孤那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用饭吧!”韩毅抚须淡漠一笑。
“诺!”
“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番饭菜,倒是拉进了数十年生疏的感情,而一月后,过完了新年,韩彻正式启程前往成皋,亲自为诸位战死的将士擦拭雕像,正在前线征战的将士,心中顿时燃气了滔天的战意和士气,皇子守阁,这可是千古未有的待遇啊,麾下的将士皆是迸发出滔天的战意,甚至于他们已经开始不惧生死,因为他们的名字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会永世流传下去。
眼下已然开春,大地的积雪开始融化,但依旧显得如此的冰冷,寒风吹在人的身上瑟瑟发抖,麾下的将士们为了保持身体的热度,每天早上都会早跑一公里,以此维持身体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