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卒!荆嗣!”荆嗣麾下五千控鹤卒依次排开阵仗,两翼展开,宛如仙鹤展翅,一柄柄长矛就好似仙鹤的羽毛,麾下五千控鹤卒,人人身穿银甲,神色严峻的盯着高顺的陷阵营。
荆嗣是大军主帅,也是过来人,一双虎目扫视了周边陷阵营,以他多年的眼力,自然知晓眼前的陷阵营不是一般人,每个士兵都是虎背熊腰。
当荆嗣在打量陷阵营的同时,高顺也在打量着荆嗣的控鹤卒,大到军阵的阵型,晓到士兵的盔甲,高顺那一张国字脸布满了凝重之色,高顺知道,这一次的陷阵营已经不可能毫发无损了,搞不好要崩坏几颗才能啃碎眼前的骨头。
“杀”多说无益,荆嗣挥舞着手中的银枪,身后的控鹤卒爆发出通天的杀意,左右冲杀,两道鹤翼军阵就好似白鹤展翅,快速的向着敌军拍去,白色的鹤羽盔甲染红了鲜血,士兵却是全然不在乎,他们要用自己的兵器去铸就自己的荣耀,铸就他们的辉煌,让控鹤卒三个字响彻这片中原,就像是三十年前的铁鹰锐士一样,让人闻风丧胆,虽然铁鹰锐士踢到陷阵营这块铁板,但控鹤卒相信,自己就是陷阵营的铁板。
“哈!列阵!防御!”高顺亲自指挥麾下的士兵,面色严峻的盯着控鹤卒的士兵,顺手摘下背后的长矛,冷哼道:“毫无保留!全部给他们!让他们尝尝他的味道!”
“抛!”
“轰轰……轰轰……!”数千柄长矛,一波接着一波向着控鹤卒投射而去。
荆嗣眉头一锁,当下怒喝道:“护住面门!鹤羽盾上前!杀过去!刺穿他们的防御!”
“轰……撕拉………啊……救命……!”数千支长矛,在四组投掷结束下,控鹤卒多出两三人的伤亡,其余幸运者要么皆是被羽甲防御住,要么是幸运的躲了过去。
“继续!”高顺眉头紧缩,不曾想往日屡试不爽的投掷长枪眼下竟然杀伤力大打折扣,高顺眯着一双眼睛,盯着敌军的鹤羽甲,高顺对于他的防御有了新的认知,对这个盔甲的防御力,也有了新的认知。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此时的荆嗣擦拭着面庞上的血水,原本文邹邹的气势似乎被另外一种恶的性质所取代。
“小的们?挨打可不是我们的风格!反击!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鹤羽箭!哈哈哈哈哈哈杀啊”荆嗣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猛然咬住手中的长枪,单手抓出背后的长弓,随意抓出五把鹤羽箭,麾下五千个士兵皆是跟着荆嗣的动作,依次排开,五千人每人都可强拉三石强弓,且都是五箭启发,任谁都感觉这是不可思议的,但荆嗣实实在在的做到了。
五千人,每人五支箭,但是这五千人的部队,实实在在打出了上万人的伤害。
“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的冷箭密密麻麻,看的人心头直达寒颤,嗡嗡嗡的声音,就好似蝗虫过境,高顺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当下怒喝道:“借盾!防”
以高顺为圆心,麾下的士兵纷纷捡起地上的尸体、盾牌,但凡一切可以利用的防御,如若实在什么都没有,士兵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护住自己的脖子和头颅,背后却是直接交给盔甲。
“哐当………当………啊……!”不时会有士兵发出惨叫,但没有人去救援,因为高顺曾经明文规定,一但遭受箭羽,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别人不用管,要么是忍着不要动,这才能活命,如若你去救援,不过是徒添一个性命罢了。
一波箭羽过后,陷阵营只有数十个士兵死于此箭,但还有数百士兵却是无法拔出鹤羽箭,这箭头上有回钩子,想要拔出这支箭,除非撕下伤口上整块肉,在这每分每秒都会死亡的战场上,拔出箭就意味着死亡,没有止血药,士兵只会流血过多而死,而这些士兵皆是表现出是经验老兵的一面,纷纷折断射在自己肉中的羽箭,这样既不会使伤口大量流血,也不会耽误战斗,接下来这些受伤的士兵,纷纷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丹药,豆子大小,投入口中,在嘴中咀嚼一番直接咽下。
这是扁鹊研制的解毒丹,以防止敌军在箭上涂杜,果然不出高顺所料,那些迟一些服药的士兵,顿时感觉面色大变,急忙掏出药丸服用,随后大声招呼周边的兄弟道:“敌军箭上有毒!都小心些!”
“麻烦了!”高顺看向身后的受伤的士兵,眉头紧缩,毕竟中毒无疑影响士兵的战斗力,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想不被敌军的毒箭压制,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高顺眉头轻佻,当下冷哼道:“淬刀!”
麾下士兵一听,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刀,从怀中掏出一瓶黑色的瓷罐,咬下塞在上面的白布,将淡绿色的液体倒在刀锋上。
两虎相见,非死既残,高顺注视着敌军的军旗,只见控鹤二字随风飘荡,高顺左手持着长刀,右手拿着朴刀,怒喝:“全军变阵,呈品字形军阵冲锋,中军直切敌军,两翼展开,咱们折了他的膀子!”
“遵命!”
“杀!”数千人排山倒海的呐吼,兵分三路向着荆嗣的控鹤卒奔袭杀去,荆嗣似乎也注意到陷阵营的动作,可他惊愕的并不是这个,回身看向身旁的副将杨安,面色难堪道:“鹤羽箭难道没有淬毒吗?”
“淬了!我带着麾下的士兵连熬了三个晚上的药,不可能啊?”杨安也觉得怪异,往日用这鹤羽箭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眼前这种状况啊,鹤羽箭一出,敌军必然中毒,从而扰乱敌军的军心,最终导致他们战斗力下滑,从而让控鹤卒掌握整个战局,但像今天这样的却是少见啊。
“他娘的!”荆嗣提了手中的长枪,单手提着自己的长枪,冷哼道:“两翼散开!呈现双手阵,将敌军拖下来!围而杀之!“
高顺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不断包围向两翼的控鹤卒,高顺猛然怒喝:“鹰爪链!钩!”
数百个士兵,摘下腰间的锁链,猛然投掷而出,直钩中一个士兵后,猛然往后一拉,前进列阵的士兵下一秒往后一闪,露出一个口子,士兵直接被拖了进来,早就准备就绪的七八个刀斧手,一拥而上,将这个士兵剁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