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
先轸正看着眼下的地图,黑色的瞳孔盯着下面跪着的士兵,神色显得严峻道:“你说的话可是当真的!”
“将军!小人可拿自己的性命担保啊!一百五十里外!数千辆投石车啊!所过之处!地陷半尺!三年难生乱草!而且这几日卫青一直在囤积乱石!如若等那投石车运送来!我军危已啊!”斥候面色涨红!眼中满是畏惧之意。
先轸眉头一所,神色上下转动,看向下面跪伏的先轸,当即询问道:“有多少兵马!”
“不知道!黑压压的一片韩军!少说有三千辆投石车!”斥候擦了擦面色的汗水,因为日夜兼程的赶回来送消息,他的腿已经不足已支撑他跪地,斥候咬牙坚持!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掌撑着地面,面色严峻道:“将军!我已经连夜赶了两天的路了!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将军恕罪啊!“
”来人!带下去!赏他酒肉!好好的休息去吧!”先轸并非不近人情,当即挥手!招呼着把门的两人,将这个士兵带下去!好好的休息。
”多谢将军!“
先轸目送着斥候离去!两个眉头似乎想要打架!愁眉不展!后面一直在旁听的赵良栋看向先轸:“这投石车绝对不能运送到!否则邯郸不保啊!”
“我知道!”先轸擦了擦面额的汗水,随即道:“但是眼下卫青这条死狗盯着门户!他不可能放任我去破坏投石车!或者!这是卫青的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策也说不准啊!”
“眼下的局面只能是兵分两路!给我一只兵马!我去探探路吧!”赵良栋面色凝重道。
“目下兵员短缺!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啊!”先轸取下自己的头盔,拔下自己的发布,挠了挠自己散乱的头发!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像是老僧入定!赵良栋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搅先轸的,当即看向身后的赵葱:“摊开地图!将军一会怕是有计策了!”
“知晓了!”赵葱向着后面走去,招呼着两边的士兵,徐徐将地图摊开,而大帐内先轸却是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半个面颊,整个人好似癫狂一般,开始咯咯乐笑,看着这模样!似乎是癫狂,但更多的是疯魔。
先轸面如狂魔,回身看向地图,当即无奈:“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邯郸城外皆是平地没有山地!四周数十里之处难有埋伏的地点!如若要出兵只能夜袭!且出兵的兵马不能超过一万!这样目标小!不易被卫青这个恶狼叮上!赵葱!”
“在!将军有什么吩咐!”赵葱面色不解的盯着先轸,他有些害怕自己是此次出兵的将领!这毕竟是九死一生的战场啊。
先轸一双虎目上下打量着赵葱!虽然时间只要三秒!但这三秒!先轸可谓是将他看到彻彻底底。先轸最终率先叹息道:“将城内多余的房子给拆了!收集木屑!乱石!加固城墙!另外积极备战!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