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旁人如何敢说呢?
莫说囫囵的一句话,便是说上一两个字,恐怕都要死无全尸了。
谁敢指着摄政王的鼻子说他呆头呆脑,着急忙慌失了稳重?
王御医他素日里没见过傅孤寒和柳焕颜二人相处的情景,忙低了头,恨不得捂上耳朵不要听这些话才好。
然则傅孤寒听了这话还是笑:“是是是,我给急糊涂了,听说嬷嬷到宫里去传御医,以为你身上不好,着急忙慌跑回来,竟也没想到这个。”
他一时又想去摸一摸柳焕颜肚皮,一时又想把人揽入怀中。
认真算起来,他不是第一次当父亲。
颜颜已经给他生过一双儿女了。
可那时候,与此时心境,全然不同。
当年他在乱葬岗捡了容宸带回家,哪里想过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些年把孩子养在身边,精心教养,视如己出,可总归不是这样的心境。
宁宁就更是了——当初她跟着颜颜搬到王府来住下,他也不过是秉持着一颗爱屋及乌的心,加之对待小姑娘和教养儿子自然有诸多不同,所以对小姑娘也格外和善,但初时也从没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过。
眼下肚子里的这一个,才是实打实的,他同颜颜成婚做了正经夫妻之后,头一个孩子。
不过好在傅孤寒还算稳得住,也不至于似愣头青一般。
他轻咳了声:“今日既是你到王府来请脉,那王妃这一胎便交给你看顾了,若有什么不好,来日我也只与你说话。”
王御医一听心中,这话可不正中他下怀,也是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