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大抵都是如此的。

小的时候大家对于美或者臭其实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是年岁再小，苏成然这样的脸，放在一堆孩子里，也实在是太过于出众了。

明珠璀璨，谁不愿意亲近？

越是年纪小的时候才越是凭着一种本能去靠近的。

柳焕颜便可以想象，苏成然小的时候一定比现在更好看。

他周身气度和韦齐之有些相似，可又不全然相同。

韦齐之太超然出尘，更似谪仙。

苏成然嘛……他是本就生长在凡间的白牡丹，纯净无暇，富贵端方。

再小一些，脸上多挂点儿肉，柳焕颜仔细想了想，的确是最讨人喜欢的稚子模样。

因为她那时候带着还年幼的柳宁宁走南闯北，小孩子总是更想找到玩伴一起，所以她见过好多那个年纪的小孩子。

也怪不得韦皇后到如今仍旧心心念念，割舍不下。

情意是一方面，这样貌气度，把苏成然和如今的永安帝放在一块儿比一比，实在是……云泥之别。

但凡长了眼睛的都晓得怎么选。

柳焕颜不免摇头。

傅孤寒眯了眯眼，又去打量苏成然：“知道为什么把你抓回京城吗？”

他说抓，而不是请，这显然就是没打算跟苏成然有任何的客气了。

堂下苏成然也皱起了眉头，不过眉目间并没见半点畏惧。

柳焕颜侧目去看傅孤寒，二人四目相对，心下了然。

果然苏成然做礼拜下去：“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

柳焕颜啧了声：“所以你从来没想过规劝皇后？”

“为什么要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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