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定终身,无媒苟合。
什么难听的话都可能传出来。
韦齐之向傅孤寒告发此事,中宫的位置韦氏是坐不住了,牵不牵连韦氏一族都是两说。
真到了那个时候,韦家人人喊打,也是谋逆之臣。
天子这样恩宽抬举,他家却不识好歹。
从前韦齐之是择世明珠,人人羡艳,以后可就未必。
同他沾染上,谁的名声都好不起来。
丹阳长公主心领神会,便笑了:“你哪里是怕什么风言风语。”
崔显元一撇嘴,只管摇着她的手臂撒娇:“娘您别拆穿我呀。”
丹阳长公主不免摇头。
名声好不起来的人里,可不包括丹阳长公主府的孩子。
无论是阮阮,还是大郎和三郎。
外面的人再怎么疯魔,也不敢诋毁到他们身上来。
前阵子京城里那些传言,算不上诋毁,最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她才置之不理。
那些人也是极有分寸的。
故而这丫头今天这么一同闹,说了这么一大车的话,也无非是想让她暂且把韦齐之护在长公主府的羽翼之下,避免来日韦家出事后,韦齐之从云端跌落,任人践踏罢了。
那个孩子……
于她而言,别人家的孩子是死是活,跟她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她其实从来都不是个心热的人。
大概生在皇家,从来都是如此的。
哪怕父皇和母后那样骄纵宠着她,那些尔虞我诈几乎近不了她的身,但骨子里的淡漠和凉薄,实际上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不过是被她尽可能的压制下去罢了。
但要是换做韦齐之,她其实是愿意帮一把,拉一把的。
也不单单是为了女儿。
那个孩子温润通透,少时在清河郡小住,她便很是喜欢。
如今的所作所为,他能在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确实是个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