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微顿：“八皇子中毒，如果不出意外，她安排周全，极难查清。是以外人眼中，珍妃也有嫌疑。因胡妃生下皇子才得妃位，而林贵妃未曾诞下皇嗣时就已是贵妃之尊，本就压过她一头。她是新宠，害了八皇子，林贵妃在宫内失了倚仗，等将来她若是有机会生下孩子，自然也就与贵妃比肩。如此，也说得通。”

傅孤寒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只是中间出了岔子，被我查了出来。”

既然傅孤寒查了出来，那徐太后便也就知道了内情。

此事……

柳焕颜眼珠一滚：“太后知道吗？”

他点头说知道。

她又问：“皇上呢？”

傅孤寒却摇头。

柳焕颜心下一沉：“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的意思是，等全部查清楚，至少要知道韦氏想做什么，再告诉皇帝也不算迟。”

这还能想做什么？

留下个孩子傍身，将来做太后，光耀门楣……不对，她如此行事未曾与韦家父子商量过，连韦齐之她都一向远着，那必不是为了光耀门楣！

傅孤寒观她神色，便知道她大抵想了出来，揉了她头顶一把：“想明白了？”

柳焕颜面色越发寒下去：“总不至于……”

“如今不过是猜测，得有真凭实据。”傅孤寒按了按她眉心，“可这事儿不棘手。因为查找了她，便可提前防范，也晓得她心怀鬼胎。如今在外面，能派人盯着，等二月册后典礼之后她进了内廷，宫里还有太后在，总好过什么也不知道，任凭她躲在暗处，有所筹谋。所以我来的时候便告诉你，并不是特别麻烦的事情。”

“那韦家呢？”柳焕颜还是不放心，眉头紧锁，声色沉沉，“我总觉得，仍旧是极大的隐患。倘或告诉皇上，反而能叫他疏远韦氏一族……韦后，她终究是韦氏女。天子多疑，谁都不信，何况这样的事，他曾经历过一次，不会想要再来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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