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说到做到，可是其他的，想都不想要。

甚至都不是因为觉得她们母女贪心或是不知好歹，只是因不会插手朝堂事，更不会为了这些龌龊事情让崔明贞去朝上对付她父兄。

曹宛宁心中生出无限的羡慕。

如果有可能，谁不想像周氏这样，一生坦荡，活的顺遂呢？

所有的事情都只在于她想不想，而不在于能不能。

母亲说，凭崔明贞的身份地位，想要父兄再无出头之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谁让人家有个做摄政王的亲舅舅呢？

曹宛宁沉默了很久，周氏也并不催促她。

良久后她抬了眼，眸中干干净净，最清澈不过：“我说过，您是个好人，您坦坦荡荡，是我和我娘……是我们另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小手攥紧了，这些话原本是极难以启齿的，可是面对周氏这样的人，曹宛宁做不到藏污纳垢不开口。

她觉得那样的心思，就是糟蹋了周氏一番心意。

曹宛宁深吸了口气：“其实我娘跟我交代的很清楚，这些话要先摆出来同您说，跟您谈一谈。倘或您能点头答应下来，那固然是再好不过，因为对我们母女而言，是意外收获。可您倘或不答应，至少能……能……”

周氏看她那个吞吞吐吐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

曹宛宁吃了一惊：“您笑什么？”

“如果我不答应，或是拒绝了你母亲所想要得到的东西，至少你们母女留了我原本给你们准备的退路，把你们送去汝南，由我们周氏庇护起来。”周氏顺势把她的话给接了过去，“你跟我坦白，是因为我对你们好，你们还想算计我，觉得不好意思了吗？”

曹宛宁连头都没有敢再抬起来，只是频频点头来告诉周氏，她说对了。

周氏还是笑着：“不用这样想，我也不会觉得你们母女做错什么。我自问不是个心善的人，可对于这件事，你和你母亲发生了这么多事，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我这个救命稻草，拼命地想从我这里尽可能的得到更多好处，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但你大概是摸准了我的脾气，想着我不会答应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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