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齐之守礼之人,即便是她,偶有逾越之事,也实在是少的很,反正这十来年的时间里,她大概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方才那么两句话,实在算是很难得的了。
里面透着难以言语的亲近和一丝丝的暧昧,若是放在平常时候,若是崔显元这样的姑娘,也会羞红耳尖。
但是今天不行!
崔显元根本就没打算吃韦齐之这一套。
她腾地站起身来:“你就是在糊弄我!”
韦齐之身上本来就有伤,太医说让他静养,是要卧床静养为最佳。
因为伤都不算重,不至于真正的伤筋动骨,可对于他们这样未曾习武的世家子弟来说,卧床静养好得快,元气精神恢复的也足,免得将来再有了什么病根儿,都要从这上头落下。
太医说的比较严重,韦齐之心里也有数。
可他不想叫崔显元过分担心,再则也是怕火上浇油,惹得她越发动怒起性,定然不会与崔兆贞善罢甘休。
这事儿本不大。
他少时曾小住自清河崔氏,与北崔长房二房几兄弟都可称得上一句一起长大的情分。
这小郎君之间偶有不快动个手,并没有多大的风波,即便传到外面去,茶余饭后也不过笑笑便罢了。
若是把小娘子牵扯进来,那就全然变了味儿。
故而韦齐之才不愿节外生枝。
并非是他一味隐忍。
他的出身门第绝不输崔兆贞,他小姑母眼看着是要入主含章的人,无论如何他也不至于怕了崔兆贞。
单纯是不想牵扯上崔显元。
但这姑娘今日这般难哄。
遇上他的事儿,她好似又格外精明强干,知道他是在哄她,十分不肯顺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