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来就不是那样的性子。
她这样在意着紧他,就算从他这儿听到了想听的,转过头来还是会到崔家去找崔兆行的麻烦。
她也不是有意骗谁,是因为晓得他听过也不信那个话,她说说而已,他听听便罢。
但是小姑娘历来都是这样的。
她就是把态度摆出来给人看。
——你看,我已经这样说了,你得配合我,让我知道我想知道的吧。
旁人看来也许骄纵又跋扈,喜欢不起来。
偏偏韦齐之最喜欢她这些小霸道。
崔显元嘛,她若不是这样的,那还是崔显元吗?
天底下小娘子千千万,这样底气十足的不是也只有她崔显元一个。
那些人不喜欢,大多还是羡慕嫉妒她有这样的好命。
左右她没有到外头去跟外面的人嚣张跋扈,更不曾仗着出身欺负人。
她与自己亲近之人骄纵一场,与外面的人什么相干的?
韦齐之一时又无奈,又忍不住想要纵着她。
崔显元已经撇嘴:“你是怎么回事?他把你给打了,你还要帮着他,向着他,反而衬得我是何等的无理取闹吗?”
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连语气也软软的。
韦齐之知道这姑娘又在撒娇了,是她讨要事件真相的手段,她不是第一次用,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可是没办法,哪怕每次都知道,也还是每回都顺了她的心意。
于是他咳了两声后同她说:“他说,昨日回京之后,夜里到外头去逛夜市,听见些风言风语,于你不好的,多半因为我,外头那些人把你我的关系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全都要怪我。他是做弟弟的,听不得这个,便要给你出头。从前在清河郡你也没叫人指摘过两回,没道理回了京城来,却要因为我的缘故,平白给那些人去说嘴。所以他气不过,便来同我讲讲道理。”
崔显元实在也是没想到崔兆贞他是以此等荒诞无稽的说法来把韦齐之打了一顿的。
当下气笑了。
他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