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房院那头,丹阳长公主招手叫崔明贞往自己身旁坐。
崔明贞却只是坐在原来的官帽椅上没有挪动。
丹阳长公主叹了口气。
大郎向来是如此的。
也只有他四五岁之前的那几年,是肯与人亲近的。
后来他年纪渐长,进了族学,她虽然心疼儿子,但是始终也惦记着他是崔氏的宗子,总不能真把孩子给养歪了,平日里崔在潜待孩子严厉些,她也从不说什么。
时间久了,他老拿宗子两个字拘着自己,便嫌少有与人亲近的时候。
丹阳长公主也不强求:“进京这一路上,可听说过什么,或是见到过什么吗?”
崔明贞摇头说没有:“一路上都顺遂,清河崔氏的马车行在官道上,也没有人敢上来寻晦气找麻烦,外面的好些风言风语,其实并不大会传入我们的耳朵里。”
“可进了京,就少不了要听那些话了。”丹阳长公主深吸了口气,“你妹妹和则言之间,你不要再去插手管教,随她去,记住了吗?”
“母亲——”崔明贞音调重了些,面色也沉下去,“这恐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