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脸上的笑意也是淡淡的，一如她从前那样：“你觉得不好看吗？”

柳焕颜反倒是听愣住了。

年节时候新做的一身衣裳，还有首饰头面，宋暖选择的还是她自个儿最喜欢的样式。

这说明了什么呢？

柳焕颜抬眼看过去，心里面有些许难过。

是替宋暖难过。

其实宋暖什么都知道。

她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落峰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所有的付出，一腔热情，也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明面儿上宋暖总是不愿意承认，更不想去面对，毕竟她和落峰始终都还有那一纸婚书，只要装作不知道，把自己的头给埋起来，将来成婚，她还是能拥有落峰。

即便是没有心的落峰。

不过落峰是个体面人，真的成婚之后，对她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结发为夫妻，就算做不到恩爱两不疑，至少也能够相敬如宾。

宋暖宁可要那样的生活，也不愿意放下落峰。

所以私下里，她也希冀过——希冀自己能够有一天放下，能够走出来，做回最初的自己。

这身衣裳，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今天宋暖穿着这身衣服来见她……

柳焕颜眉心蹙拢：“好看，你一直都很好看，什么样子都好看的，只是许久不见你这样，还以为你年节时候会做些艳丽点儿的衣裳。”

“那是落峰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宋暖垂下眼皮，脸上的笑终于有了些许苦涩，“你一定很好奇，这些天我为什么总是到摄政王府来见你，看似亲切热络，实际上又满腹心事的模样，整日里忧心忡忡，与你实则不复从前亲密，对吗？”

柳焕颜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