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给了傅玉听。

也说了，他是打算打草惊蛇，主动出击，去问一问傅延君的。

不料想傅玉却又是这样的态度。

傅孤寒沉了沉声：“我知道问不出所以然……”

“不是。”傅玉又打断了他的话，“晋王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去问他，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可能认下来，就是他唆使胡氏，谋杀高阳，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办？你想主动出击，打草惊蛇，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傅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不怀好意回京，一定做过不少事情，这些事情，不管你查得到还是查不到，他都全然不怕，才敢这样贸然回京，且把九龙玉佩和代州节制权一并交还给皇帝。如今他还有什么？他是亲王之尊，但也只是亲王之尊而已了。手上没有实权，留在京城也不过是个富贵闲人。他要是没有一点儿自保的能力，怎么敢这么果断呢？”

她一面说，一面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怕你，不怕你拿任何事情到晋王府去问他。他算准了一件事——”

“什……”

柳焕颜下意识，险些脱口而出，但是及时收了声。

算准的，是永安帝的态度暧昧。

算准了傅知远和傅孤寒必有一争。

现在傅孤寒本来就是腹背受敌，所以前些日子搅和的朝堂不安宁，那就是想给傅孤寒施加更多的压力，让傅孤寒头疼，也让永安帝对傅孤寒的不满更多一些。

诚如傅玉所说，傅延君一定有了完全之策，才敢在明摆着是他搅弄风云之后，还敢这么大大方方的回京来。

说不定，人家现在就在等。

等着傅孤寒沉不住气，找上门去。

沉不住气才会出错，出了错，永安帝和傅知远拿住了他的把柄，还不把他彻底的给挤下去吗？

傅孤寒显然也想到了。

傅玉见他不再开口，缓了半天，才交代：“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了，该点到即止的，即便是事关寿安，也只能点到即止，这点道理，总不用到了这个年纪，还要我教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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