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没柳焕颜什么事儿,也且轮不上她插嘴。
寿安郡主这些年,不知在内宅中如何忍耐着,又或者是得徐高阳后面,她诸事满足,底下的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浑浑噩噩的过也就过了。
这么着也在永宁伯府过了十年。
她跟徐子业,向来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但这些对于寿安郡主而言,都不重要。
或许从一开始出嫁,她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天子赐婚,是恩典,也是笼络朝臣人心惯用的把柄罢了。
为她选婿,究竟是不是她中意的,根本就不在天子考量之中。
说起来是荣宠万千的郡主娘娘,实际上也未必是那么回事儿。
永安帝虽是先帝嫡出,可他是继后所出,跟寿安郡主中间也隔着一层,都未必有傅孤寒跟郡主更亲近。
现下寿安郡主这样不留情面,其实还是要仗着傅孤寒和傅玉的势的。
永安帝不理朝政虽久,可这婚事是他赐下的,如今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朝堂与世家,都亟需稳定,他一定不想看见寿安郡主和徐子业撕破脸皮闹翻的局面。
说不定……
柳焕颜呼吸微滞。
按照这样子发展下去,说不定到最后,要和离。
徐子业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他心里很清楚,寿安郡主还算是给他留了最后的体面,看在已经死去的徐高阳的份儿上。
倘或真的等到傅玉来了,这最后一丝体面,他也保全不住。
那头屋内郑氏早已经双膝发软跪了下去,一脸的欲哭无泪。
寿安郡主捏了一把眉心又去看柳焕颜:“要请姑娘费个心,这行医问药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