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有些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些许欢喜,些许失落吧。
傅孤寒算是跟在她身边长大的。
她这一辈子,膝下无子,就连个女儿都没留住。
一辈子到头,也就只有一个傅孤寒了。
从前傅孤寒对她是事无不言的。
不管他遇上什么难关,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总是第一个告诉她。
她在长公主府,大多时候闭门不出,不理会外面的事,可是傅孤寒的事情,她从来关切,事无巨细,总是格外留意。
而他也敬着她,想着她。
如今她突然好像就成了外人,成了那个可以被瞒着的人。
他的身边,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姑娘,是该把这些事情说与这姑娘听,同人家分享。
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转眼就要成了别人的。
傅玉心下苦笑。
怪不得从前老是听别人说,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最难念的那本,定然是婆母与儿媳之间的相处之道。
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被别的女人分了去,说不得还事事以别的女人为先,怎么不生气呢?
那可不是处处看人家都不顺眼,总是要挑刺儿的。
傅玉彼时还想着,这又是哪里来的歪理,竟这般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