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该不该生气呢?自然是该的。
可要说能不能不生气,那当然也是能的。
柳焕颜从前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姑娘,更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人吵闹不休。
从小到大,她所收到的教育,母亲每日耳提面命的教导,无不是把她教导成一个典范中的典范。
心胸狭隘是不会的。
即便她经历过那些事情,变得与从前大不相同,那也只代表着她如今不再是曾经那个人人可欺的柳焕颜,而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这一辈子,也不会被抹去了。
如果换做是别的什么人,或许存心隐瞒与欺骗,那也不值当生气一场了。
倘或真与此类人相交,只小小的一件事情,也能看出该当机立决的断交了。
既然都要断交了,自然也不值得再为这样的人生气,平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罢了。
傅孤寒,却不同。
他不是存心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欺瞒,应该称得上是善意的。
尽管柳焕颜不喜欢这样的所谓善意的欺骗。
既然是有言在先,那就不论什么原因都不成。
她是无谓为了这样的事情和傅孤寒生分的,所以才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总得要让傅孤寒长了记性才行。
她下了决心才要和傅孤寒试上一试。
这样的试,并非是她一时兴起。
柳焕颜也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