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军呼吸一滞。

报复。

是了。

就是报复。

那天元娘到牢里来见她，说的那些话，还有说当年是顾氏母女要害她，也害了她母亲的那些话。

这里头大抵有误会，又或者并没有什么误会，现如今柳将军已经不想再去追究计较，且对他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但是元娘恨他，恨顾氏，更恨二娘，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按照二娘所说，元娘她一早就勾搭上了傅孤寒，且在将军府出事的同时，她就能够从众人眼皮子底下逃脱——那只能是她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也有人为她布置打点好了一切，方便她脱身，而且脱身之后还会立时就有她安身立命之所。

傅孤寒。

能在傅孤寒手上抢人的，就只有他傅孤寒自己。

所以将军府今日的一切，的确都是元娘——

柳将军面色阴沉，只是事到如今，不能再火上浇油。

他耐着性子叫二娘：“你姐姐不是那样的性子，更不是那样的人。你听父亲说，如今皇上下旨，褫夺了你的太子妃之位，你在东宫里，日子并不好过。从前有父亲帮着你，护着你，以后你只能靠姐姐了，二娘，你明不明白？你姐姐她靠上摄政王府这棵大树，倘或她有福气，命数好，将来摄政王真的迎娶她做了正妃，只要她肯护着你，东宫里，包括太子在内，就再也没有人敢为难你！”

到后来，柳将军一咬牙：“哪怕她做不了摄政王妃，即便是个侧妃，是摄政王身边的一个通房侍妾，只要摄政王宠她，她就能帮到你，你明不明白，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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