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闺阁女孩儿，哪怕说父亲真的贪污了那么多的银子，她的吃穿用度都过分靡费，她也绝对不会知道父亲在外面做过的那些事，在这上头，傅知远是没有什么可怀疑她的。

然而他还是几次三番的问她，究竟是不是无辜的，他究竟想问什么？

柳鸢儿眼底闪过狐疑，面上也有茫然。

傅知远见状就笑了：“你的姐姐，你的嫡长姐，当年是怎么离开的柳家，离开的京城，她真的是意外走失吗？她走失没多久，裴夫人就抱病身亡，一年之后，你母亲就被柳将军扶正，而你摇身一变做了将军府的嫡女，得了与孤的这桩婚事。柳鸢儿，从头到尾，你和你母亲，是无辜的吗？”

又是柳焕颜！

就连一旁的周芳，捏着的那双手，也倏尔收紧了。

旁人不知道，她却再清楚不过。

柳焕颜对于傅知远而言，是不同寻常的存在。

意义非凡的。

绝不仅仅是曾今的未婚太子妃那么简单。

如今这东宫的摘星楼里，还储着位美人儿。

那美人深居简出，她们都不能到摘星楼去打扰，就连她这个侧妃也不能。

可是她偷偷去看过，那美人儿长得像什么人，她最清楚了！

本以为经年过去，傅知远早就忘怀了。

毕竟在柳焕颜骤然回京的时候，他一点表示都没有。

可是今天——

柳鸢儿肩头抖了起来：“是什么人在殿下面前胡说了什么吗？她是我的亲姐姐，殿下的意思是，我会害她吗？殿下与我相识多年，难道我就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吗？就算……就算将军府失势，我父亲获罪，殿下觉得我不配做您的太子妃，皇上也认为我不配，我不敢有怨言，也无话可说，可您怎么能问我这样的话呢？”

但是事实上，她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没有明确的给他一个答案吗？

就连无辜二字，她都不敢说出口。

没做过，她不敢斩钉截铁的告诉他的。

傅知远心里有了底儿，再不愿多看她一眼，转而吩咐周芳：“把她带下去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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