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军是强压下心头怒火，踩着一地狼藉，往太师椅上坐过去，冷眼去看柳鸢儿：“那你是希望太子休妻吗？”

柳鸢儿倏尔冷静下来。

柳将军这才无奈摇头：“如果是别的事情，为父自然都是向着你的。你是将军府的女孩儿，爹不帮你，不向着你，难道去帮外人吗？可是二娘，你这次的过错，实在是太大了。”

“父亲……我不懂。”

柳鸢儿怔怔的。

什么叫如果是别的事情？

什么叫她的过错太大了？

她声音哽咽着：“佛龛真的不是我打翻的！”

“重要的不是是谁，而是太子殿下认为是谁！”柳将军恨铁不成钢，咬着牙同她说，“你大闹祠堂，太子殿下已经认定了你是个蛮横无理的女孩儿，那周芳在东宫服侍了一年多，本来就比你得人心，你还傻乎乎的往人家手里送。还有那个祠堂——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懂事啊。”

柳将军无奈长叹：“太后娘娘的画像供奉在里头，你也敢去闹事吗？还有赵妃娘娘。”

柳鸢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再三的问了，才知道事情的始末缘由。

傅知远的生母在怀他的时候，位分是不够的。

后宫里的嫔妃那样多，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婕妤一下是不许自己养孩子的。

赵妃彼时不过是个贵人位分，因为姿色过人，永安帝宠幸了她几个月，后来有了更漂亮的美人儿，永安帝就丢开了手。

说不得是她命好还是命不好。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就有了永安帝的长子。

庶出的长子也是宝贝。

起初连皇后也没太当回事儿，不过是后宫里一个小小的贵人怀了身孕，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一直到五六个月，太医诊脉，说是个男胎，皇后才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