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柳将军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连连退了两步，小腿肚子抵在太师椅上时候，才撑着扶手，稳住自己的身形：“天生如此？”

太医唉声叹气说是：“生下来的时候不大明显，长大一些，就暴露出来，小的时候脸上的脓疮不会特别严重，吃点药就能对付过去，再长大，越来越严重……”

他又顿了声音，不免摇头：“其实这法子也歹毒的，竟也不知是什么人给二姑娘出的这样的主意，倒叫她以为戴着人皮面具，便能够高枕无忧，反而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想是将军从前常年领兵在外，也不晓得二姑娘的病情，她又瞒的太好，以至于阖府上下，无人知道。要不是今日突然发作，在婚宴上……”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

他虽然没有落井下石的心，可是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也难免有落井下石嘲讽人家的意思了。

柳将军脸色铁青。

瞒的好，能是何人手笔呢？

他记得鸢儿落生的时候，脸上的确有些红肿地方，不过那会儿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一些弱症，长大一些就会慢慢好起来。

他见鸢儿生的小小的，那样可怜，顾氏那时候又太柔弱了，他心有不忍，就没叫裴氏把孩子抱到上房院养，反而把孩子留在了顾氏身边。

结果呢？

这就是顾氏养大的女孩儿，竟然这样害了鸢儿的一生！

等到好生送了太医出门去，柳鸢儿吃了安神药，情绪似乎稳定下来。

柳将军想要进去看看她，她却什么人都不肯见。

大有今后便闭门不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