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登门那天，早起是下过一场雨的。

雨后凉快，空气里甚至还裹着泥土清香，是一种说不出的好闻。

其实从前柳焕颜跟宋暖是没有什么交情的，那点交情全是从她做鬼医刹那之后才来的。

不过当日她从医馆离开，准备回将军府来，的确是告诉过花十三。

如果真的有格外要紧之事，把她的去向告诉宋暖是无碍的。

宋暖嘴严，她还是信得过的。

这个时候登门而来，那想来是真的有了十万火急之事，找到医馆去，花十三这才把她身在将军府之事告诉了宋暖。

柳鸢儿也想陪着一道，被宋暖给婉拒了。

柳焕颜瞧着她那张被气到几乎扭曲的脸，一时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你何必要气她呢？”

宋暖撇了撇嘴：“反正她本来就不讨喜，京城里的女孩儿没几个是喜欢她的，况且上次太子殿下给她送了那么多名贵东西，她非要显摆炫耀，还特意设了场宴，自个儿做东请客，又要逞威风，席上闹起来，她心狠手辣极了，出手伤人，叫人家毁了容。你说说，一个姑娘家，毁了容貌是何等要紧的事情？她倒没事人一样，真不知道平日里是怎么教养出来的。”

这件事情柳焕颜是知道的，不过柳鸢儿的事情她也没有多少兴趣，不曾特意打听过罢了。

宋暖诶的一声撞她肩头：“倒是你，怎么好端端的跑到将军府来？还有你这张脸……你也不怕被人给发现了吗？”

其实这应该算是可悲的。

将军府，本来就是她的家。

她曾经是上京最明艳的将军府嫡女，太子殿下的心头肉啊。

至少那时候，她们总是这样说。

柳焕颜噙着笑摇了摇头。

宋暖见状，晓得她自有安排，现在不方便多说，故而便就不再追问。

二人携手比肩，走出去大概有一箭之地，见四下无人，柳焕颜才压低了声音问她：“我交代了十三，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要泄露我的行踪，你有什么事情，急成了这个样子？”

宋暖摇头：“不是我，是摄政王。”

傅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