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寒宛若在戏谑她的天真，话里却透出一丝悲凉：“本王可是在发疯时，会杀死自己的母妃的人。”

“一个会发疯到杀死自己母妃的人，还会愧疚的每年记住她的忌日吗？”柳焕颜露出狡黠的笑意，“王爷啊，怎么这些传言听得久了，连您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傅孤寒沉默了片刻，声音黯哑的说：“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柳焕颜不怕奚落的刻意自夸道：“那可能是我比较聪明，只有蠢人才会相信所有听来的事。我更愿意相信我所认识的王爷，做不出这样的事。”

傅孤寒心觉，与柳焕颜相处久了，她说话竟然越来越像自己了。

看着她一点点染上自己的色彩，竟然也是一件让人心情逾越的事。

傅孤寒不介意夸她：“你的确很聪明。但如果有人需要那件事是本王做的，本王也可以承认这些。”

柳焕颜低头掰弄手指，时不时瞥他一眼：“被人骂成乱臣贼子，你也甘愿？”

傅孤寒想都未想：“甘愿。”

还真是个奇人。

柳焕颜伸了伸懒腰，与傅孤寒闲聊了一会儿以后，她的确又有困意了。

临睡前，柳焕颜又问：“地上太凉，这床上还挤得下两个人。”

傅孤寒的嘴角勾起一道嚣张的笑意：“和男人睡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柳焕颜理着被子，“王爷又没有在床边加上围栏，你要真是个危险的人，围栏都防不住。上来吧，我还等着明日仗王爷的势欺负人，王爷要是在地上受了凉，谁给我撑腰？”

她说起自己要利用傅孤寒这事来，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了。

挤在地上的确是有些憋屈。

傅孤寒未吭声，难得有些拘谨地坐在床边：“被子太小了。”

言外之意，便是他还觉得不妥。

他自认为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什么世人敬仰的坐怀不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根本就不值得细提。

唯独和柳焕颜相处时，他需要花更多的毅力来克制。

什么自制力，竟然成了几乎不存在的东西。

只要柳焕颜道一声拒绝，他还能心安理得地缩回墙角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