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往，哪怕今日逢场作戏，柳焕颜也真的会细去斟酌，如若心爱之人变心，她究竟要如何保全自己。

是不是成了亲，就算有了退路。

但柳夫人的遭遇已经向柳焕颜证实了，成为一个男人的正室妻子，也不能在他变心时保住自己的性命，终究是事在人为，这些都不重要。

柳焕颜轻描淡写的回答说：“本朝又没有不允许休妻的律令，如果王爷真的变心，照样可以休了民女，成全他与他的真爱，所以这些都不重要，民女更加看重当下。”

柳焕颜的清醒，着实是让傅玉觉得自己的想法多虑了。

想来也是，能得傅孤寒青睐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只知道儿女情长的普通女人，想来这姑娘也很是了不得吧。

到底是她多虑了。

傅玉会心一笑，眼中满满都是对柳焕颜的赏识。

见傅玉有分寸，没有再追问自己这些不想回答的事，柳焕颜心情也好了许多。

可还未缓过来多少，便目睹了傅玉忽然咳出一口血。

腥红的血！

镜辞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取出一枚帕子接在傅玉嘴边：“殿下，您回去又该喝药了。”

傅玉点头，“取茶来。”

嘴里的血腥味，呛的傅玉喘不过气，简直像是刚刚吃了人。

“嗳。”

镜辞应声，转身去取茶壶，但被柳焕颜出手拦下：“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