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傅玉的轿子已经停在了府门外，想来是人已经来了。

柳焕颜与傅玉的侍卫擦肩而过，走出一段路后，向林昭确认道：“那些都是长公主的近卫吧。”

“是也不是。”林昭苦笑，“那些侍卫……此前都是长公主殿下的面首，不知后来怎么就成了殿下的侍卫。”

难怪她看那些侍卫都眉清目秀的，还想夸赞傅玉挑侍卫的眼光不错。

多年前前曾听柳将军偶然提过一嘴，傅玉广收面首的事引起天子震怒，当着诸多重臣的面与傅玉大吵了一架，场面不小，柳将军恰好也在场。

天子怒归怒，但竟然一句重话都没有舍得说，也没有降罪于傅玉，想来是人过中年，珍重起了唯二的手足亲人。

反倒是柳将军对此不满，觉得傅玉作为一国长公主，怎么能如此不守女教，以养面首为乐，岂不是叫人笑话吗？

更别说长公主时常把对早逝驸马的深情挂在嘴边，身边却从未少过面容清秀的面首，简直就是把她口中的深情给当做了戏言，可柳夫人尚在世，柳将军便已经改宠顾氏，谈及年少情深，却也比不过顾氏委屈出的一声疼，想来世间真情也不过如此。

后来傅玉不再收新面首，柳将军却还时不时提起这一茬，柳夫人健在时，便以傅玉不再收面首来劝慰柳将军少发脾气，柳将军总冷哼一声，道傅玉哪是收敛，她分明就只是不在明面上收面首，身边那些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哪一个不是受她染指。

柳焕颜最初不信这些，最大的原因便是当初就觉得柳将军的口中已经没了几句真话，说来说去，倒也不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心系朝纲的忠臣，他或许是个好将军，但总归不是个好父亲与好丈夫。

过去的烦心事想多了，柳焕颜恍然有些头疼。

林昭担心道：“姑娘要是实在乏了，不如就停下来歇歇吧，总归是不差这一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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