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焕颜步履不停地赶到刹那阁外，还抱着一丝朝廷官兵能与凤长陵抗衡一二的奢望，让凤长陵初尝些做人太过张扬的苦头。

但眼前场景，几乎是凤长陵压倒性的优势。

红衣男人的脸上挂着一道腥红的血痕，颜色与他见血以后的双眸一样刺目，那些气势汹涌的官兵被他吓到失禁，地上更是有一滩已经融化的红色血水……

为首的官兵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你，你杀人了！”

“杀人？”

凤长陵轻舔嘴唇，玩味的笑：“尸体在哪儿？”

为首的官兵吞了口唾沫，实在没办法把地面上那滩血水和昔日的同僚联想到一起，一阵止不住的干呕，歇斯底里的控诉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铁锻的扇骨敲打在凤长陵的掌心，听人这般称呼自己，凤长陵反而有些高兴：“你们你们这些人可真是不讲道理，这般惹恼我，我可是要生气的。可惜，我又不是受它刹那阁约束的人，只要你们惹恼了我，我便会与你们耗到不死不休，你们看如何？”

傅容宸见此情景，下意识地抓紧了柳焕颜的衣袖。

他确是有点被吓到了。

傅容宸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穷凶恶极的罪犯，可唯独凤长陵看起来更加游历世俗的约束之外，好的纯粹，坏的也纯粹。

花十三心力交瘁地向柳焕颜求助：“姐姐，你可好好管管师尊吧！”

柳焕颜应声，把凤长陵拦到了身后去，凤长陵竟真乖乖地受她摆弄，媚人的凤眼打了个弯儿，笑容乖张顽劣，像是沉浸于恶作剧的少年：“乖徒弟，为师这次总算是替你争回了些面子吧？你不会，又要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