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鸢儿毫无人性的话着实倒人胃口，柳焕颜实在听不下去，一来二去就把她找借口给打发了。

不过柳鸢儿也没有白来，柳焕颜还是从那骗来了关押冬雪的屋子的钥匙。

夜深人静的十分，柳焕颜带上了自己的药箱前往了关押冬雪的小屋子。

桌上已经摆着一架烛台了，柳焕颜将其点燃，兀然看到了白蜡上干透的血迹，再次捂嘴干呕了两声。

顾氏母女怎会如此恶心！

柳焕颜不知一次的觉得，自己真是远远低估了顾氏母女丧失人性的程度！

“你，你是谁……你是大小姐？你不是，你不是，大小姐已经死了，夫人也已经死了——可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冬雪的声音沙哑粗糙，与当年那个声音灵动的小姑娘判若两人，她会躲着其她人，用俏皮的叫柳焕颜姐姐。

她崩溃的大哭，柳焕颜不敢碰她：“我没有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

柳焕颜的声音让冬雪渐渐平静，但在轻轻的颤抖：“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终于要来带我走了呢？”

冬雪的一缕奢望让柳焕颜不忍开口，她强忍着泪光解下了绑在了冬雪肢体上的染血粗布，那是一道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多年前那道斩伤，更是多年人为的未能愈合，如今已经有了溃烂的难闻气味。

这样的伤口是十分致命的，冬雪如今仍有一丝气息尚在，饱受精神与病体的折磨，都是因为顾氏用药吊着冬雪的性命，以便每日折磨取乐。

柳焕颜自私的想，她宁愿冬雪已经死在了多年以前，也不要让冬雪承受这种日夜被人折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