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多谢。”

接林昭递过来的信之前，柳焕颜先从茶盘下取出了一只压着的信封，递给了林昭：“一点谢礼。”

里面装的是千两银票，多少是尽上一些心意。

但林昭哪敢收柳焕颜的酬劳，忙是退了回去：“谢礼就免了，姑娘平日帮忙照顾小主子都未收过酬劳，属下只是办事之余顺便帮姑娘调查一些小事，哪有收钱的道理？”

更何况，这消息还是傅孤寒着手代查的。真要收酬金，那也一万个轮不到他啊。

柳焕颜便也没有继续与林昭反复推脱，总归只是浪费时间的人情往来，省了一了百了。她拆开信封，大致瞄了一眼，把信重新装回了信封中。

信上写着，京城最大的拍卖行遗音明日拍卖会上的展品之一，就有柳焕颜找寻的那味冬虫夏草。

不过这消息不是她查给自己的，而是查给柳鸢儿的。

柳鸢儿实在不怎么聪明，大半辈子也没弄出什么像样的水花，估计也只剩下了窝里横的本事，日子一天一天让她浪费去了，半点冬虫夏草的消息都没打听到。

指望她继续这么找下去，明年的冬虫夏草都要长出来了。

柳焕颜再次向林昭道了声谢：“这消息不错，多谢。只不过，可能还要拜托你再帮我一个忙。”

林昭爽快答应：“属下有求姑娘在先，只要是属下做得到的，姑娘只管开口就是。哪怕姑娘让属下杀人越获，属下也做得。”

“我可没有那么残暴。”

柳焕颜将信封丢进烛火中，这封书信很快便在火中烧成了碎屑，待它每一寸都燃尽，柳焕颜方开口：“我想托你帮我把这信里的消息告诉给柳家的二小姐，至于用什么样的办法，那就看你如何方便了。”

林昭摸着剑柄，还以为柳焕颜真想让他除去什么人，可这次又是落了个空：“属下明白了，那属下先行告退，姑娘早些休息。”

三日后。

柳焕颜掀开马车的帘子，便瞧见了傅孤寒正眉头紧锁，神情甚是痛苦的紧紧盯着她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被查出什么不治之症，如今已经没了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