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寒在毒铺不远处的墙角边等着她。
他的脸色苍白憔悴,虚弱地扶着左手手腕,又不肯言出此时折磨他的苦痛是什么。
“怎么了?”
柳焕颜问。
恼着从傅孤寒这般嘴硬的人口里问不出东西,柳焕颜二话不说,自行上手握住了傅孤寒的胳膊。
“胡闹。”
傅孤寒眉头紧锁的斥了一声,态度强硬的简直与平时不相上下,要不是藏不住单薄的脸色,柳焕颜就要当他没事了。
可傅孤寒要真没事,他的手腕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被自己给握在手中,几乎就是不可能。
柳焕颜只好无奈道:“你不说,那我就只能自己看了。”
她既敢说,那就是真的不会和傅孤寒客气。
柳焕颜掀起了傅孤寒的衣袖,果然如她所想,傅孤寒的手腕呈青白,没有任何的血色,甚至看不到血管。
“果真如此。”
她有些后悔的叹了口气,“我原本猜测他只会在账本附近做一些拿走账本才会触发的小伎俩,没想到是把毒沾在了账本上,让你冒险了。”
柳焕颜还是轻视了那制毒的卢鹦,难怪店里连个看家护院的人都没有,处处藏了毒,寻常人根本无处下手。
傅孤寒听出柳焕颜话里的意思,一时有些不悦:“你在利用本王替你试毒?”
“也不能说的这么难听。”
柳焕颜取出一支长针,刺入了傅孤寒腕上的脉络,平静道:“如果你能支开他,其实我去取账本更合适,顺利拿走账本这件事,我还是有一些把握的。不过那人也精明的很,你未必能应付。更何况,你这手腕这么严重,应该不止是因为碰了他的账本吧?”
昏暗的小巷里,一抹鲜红色映入傅孤寒的眼帘,他反应冷淡:“你话中的弯绕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