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礼,你怎么来了。”
硕托看到阿达礼感觉很不好。
‘睿亲王军令,务必猛攻敌阵,破阵杀敌,如不能破阵,我等都不用回去了。’
阿达礼冷脸道。
硕托和他都是代善一族的。
平日里硕托为尊,但是现在顾不得这个了。
硕托黑着脸,
“阿达礼,你睁开狗眼看一看,那里都是什么。”
硕托一指前方的原野,只见这里到处层层叠叠的尸体。
几乎将原野遮蔽。
想想五万汉八旗、朝鲜军,还有满八旗步甲伤亡倒卧在里许的原野上,尤其是接近战线的附近,汉八旗等尸首堆积如山。
其中黑红色战甲的明军尸体要少的多。
即使付出如此大的伤亡,也只是迫退明军军阵,却是没有崩溃。
硕托是告诉阿达礼,他指挥的这些部下不畏生死的冲阵,奈何明军太硬扎,非战之罪。
阿达礼放眼看去,青色的天,黑白色冰封的大地上扑倒了无数清军,尸横遍野,伤卒凄惨的叫声刺人耳膜。
这个场景等同地狱。
阿达礼叹口气,缓口气,
‘硕托,你知道现在骑甲损失过半了吧,步甲伤亡也很大,就现在看,我朝此战后元气大伤,此战许胜不许败,因为我朝没有人力再支撑一场大战了。’
硕托仰天长叹,他当然知道。
今日大战这个局面不是最坏的大败,但是也让大清踏入了危局。
明军这般拼消耗,瞄着的就是大清最大的弱点,丁口薄弱。
尤其是满八旗,到现在也就是将将过十万的男丁。
这样大战一场,满八旗的男丁损失过半,最少要二三十年才能恢复过来。
问题是大明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吗。
想想大明无穷尽的丁口,硕托就眩晕。
今日不能剿灭明军主力,让其不敢东征,那么日后大清怕是要淹没在大明无穷尽的丁口还有海量银钱下了。
睿亲王的意思今日就是退无可退的决战。
“阿达礼,你在这里掌总,本贝勒亲自统兵上阵。”
硕托抽出了他的战刀,一声令下,数百亲兵追随他向前。
在他的鼓噪下,上万步甲大步走向激战的战线。
此时半空中气球有的地面上的石锚被攻占,有的被风吹走,剩下的药包也不多了,火力大减。
万余步甲接近到百多步,挥舞兵器狂喊着冲上。
硕托身披重甲亲上战阵,这一次他没有躲避,哪怕战死当场,也要撕开一条口子。
...
豪格、巴布泰脸色难看,他们的骑军两万余,被迫兵分两路。
一路猛攻明军京营侧翼,一部西北迎击杀回来的明军骑军。
结果就是他们骤然发现,他们竟然被夹击了,夹击也就罢了,他们被迫分兵,犯了大忌。
京营骑军奋勇杀回,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万余骑甲和他们混战在一处。
而万余骑军猛烈的冲击明军步阵,被其火器击伤众多,好不容易近战,冲毁了明军的两排队列,陷入其中,无法推进。
清军最强大的骑甲现在处境十分的尴尬,两个方向上都处于相持中,无法立即取得胜利。
‘巴布泰,你去北边,一定要击败明军骑军,本王去南边,本王不信,就无法击破尼堪战阵,’
豪格此时眼睛都红了。
骑甲损失大半,即使鲁莽如他也知道现在没有了任何退路,如果不胜,大清就要气息奄奄了。
想想父皇逝去几年,大清就落到了如此地步,豪格愤恨难平。
今日他就不顾生死,和明人杀个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