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清军大帐,豪格怒气满格,
“为何还要向后撤,后面就是沈阳,难道我们被尼堪杀上沈阳不成,那是国都所在,爱新觉罗家的脸面何在。”
豪格对多尔衮的继续北撤沈阳十分恼怒。
‘肃亲王不要动怒,昔日松锦大战可以在宁远和明军决战,同样是个围城打援,为何先帝要继续东撤,围攻锦州让明军来援,’
多尔衮很冷静。
听到先帝,豪格必须制怒,
“洪承畴,你说说当时你是怎么一步步踏入败局的。”
多尔衮看向洪承畴。
洪承畴心里骂翻了多尔衮,脸上却是一点不敢显露,
‘奴才当日确实想得是朝廷大军在宁远和明军决战,那是最好的结果,距离山海近一些,不算深入敌后,利于保护粮道,但是,先帝就是围住锦州,却是不前出宁远,无奈,奴才只有领军前出,冒险攻击锦州,结果粮道被断,大军崩溃。’
“正是如此,如果在宁远决战,距离山海近的多,明军粮道还是短了些,前出锦州又多了百多里,最后果然就在这百多里葬送了明军的粮道。而今也是如此,辽阳到海边不过两百里,还是近了些,如我大军突袭明军侧后粮道,伏击地于辽阳不过百多里,明军主力察觉,孙传庭统军折返,让我军无功而返,因此本王要继续退往沈阳,拉长明军的粮道,然后偏师突袭,只要有一天的时间足够焚毁明军粮秣。”
多尔衮的这些话让豪格很不爽,
“睿亲王倒也睿智,只是有一样,此处是我膏腴之地,明军所到之处抢掠无算,让无数我百姓流离失所,向沈阳逃亡,如果让其深入,只怕明军祸害数百里,这如何了得。”
“本王只管胜利,只要胜了,今天损失的一切都可以从明人那里讨还,如果断了粮道,明军京营动摇崩溃,我军趁机掩杀就是一场大胜,足以葬送明军主力,那时候我军可以挥师南下,如以往般肆虐中原,钱粮丁口牲畜应有尽有,眼前的损失只是暂时的。”
多尔衮一摆手。
他的封地也在这里,就辽阳以北不远,可说这里密布大清权贵的封地。
他知道豪格等人心疼这些损失,他也是如此。
但是这就是权衡,和胜利比起来眼前的损失不算什么。
“两位王爷,其实可以让我军先行运走这些地方的粮食,防止明军打粮,”
硕托建言。
两人都是摇了摇头。
这事从兵略上说是正确的,多运走粮食,就是减少明军打粮的收益,但是他们如果这么干,简直就是抢粮,会被族人骂死,日后的名声臭不可闻。
“两位王爷可以做个佯攻的姿态,向南进军,同时让这些地方的百姓尽快撤离,能运走的运走,不能运走的粮秣,就地掩埋,如此坚壁清野,让明军一无所获。”
洪承畴再次出言。
豪格大笑,
“果然还是尼堪奸诈。”
洪承畴这个无语,特麽的你会不会说话,怪不得你被多尔衮压制,真是活该,先帝怎么有你这个无能的儿子,坐拥三旗却是无法压服多尔衮,果然无能之辈。
多尔衮却是想到,洪承畴又是提出一个不错的建言,相比下另一个随军大学士刚林却是一个建言都没有,两者差距太大。
“就如洪承畴所言吧。”
...
“建奴大军向南开向海州。”
接到周遇吉的禀报,孙传庭一怔,随即摇头,
“多尔衮、豪格真的这么迫不及待,倒让本帅有些惊喜了。”
孙传庭当然希望尽早决战,他不怕早日决战,并且有胜利的绝对信心,就怕建奴拖延不战,拉长战线。
“汉八旗、满八旗、蒙八旗都动了,攻击十多万兵马离开辽阳向东南,向我军迎来,斥候打探没错。”
周遇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