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中,几个巨头还有诸学士会商。
他们就没指望京中的刚林。
“有些人自以为得计,结果却是被明人设计操弄,现在如何。”
豪格冷笑道。
济尔哈朗皱眉。
他是支持豪格的,原因不碍两个,首先黄太吉对他不薄,再就是多尔衮野心太大,甚至威胁他的地位。
但是豪格格局不说也罢,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内讧的时机,八旗历史上从来争斗不休,但是有一样,面对大明的危急关头八旗先一致面对外敌。
现在豪格不应该总是挑起争端。
“两国争锋智计百出,胜者为尊,现在我大清的局面是动比不动要好,计谋不成,再有谋划就是了,如今大明不动为佳,而我大清要千方百计让大明动起来,让大明有误判,这才能占据先机。”
洪承畴出言道。
他必须反击,因为上一次就是他献计,失败了,豪格大放厥词,攻击的是多尔衮的,但是也殃及池鱼,他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坏了。
本来汉臣地位低微,如果他这个大学士声誉受损,失去大学士的地位,那对一些权贵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洪学士献计没错,只是大明看透了玄机。’
这次济尔哈朗也站在了洪承畴一边。
‘现下如之奈何。’
满达海这个王爷是胸无一策。
“那又怎么样,再战就是了,那个明太子必会出兵辽东,到时候决死战就是了。”
多铎看的开。
‘大明内患已除,积蓄实力,据称每年有三千万的税赋,是几年前的两倍,再有几年,精兵二十万北上,我军...’
洪承畴摇头,
“因此我军不能让大明如此安然休养生息,等到大明筹划完毕北征,我朝即使获胜也是惨胜,”
洪承畴其实想说灭顶之灾,大明的京营战力太强,即使诱敌深入断其粮道,京营发疯,也会重创清军。
但是,当着这些所谓主子爷,有些话还是别说明了。
‘洪学士说的对,我朝要今早谋划,此战要由我方发起,而不是由明军发起,否则其势不可挡。’
范文程道。
他必须站队洪承畴,黄太吉生前,他和洪承畴还争斗一下谁才是第一汉臣谋士。
现在两人是同病相怜。
“都虚言以对,问题是怎么调动明军,那个尼堪太子就是不出动,”
豪格暴躁。
‘还有个法子,中原重承诺,其实可以讲是脸面,朝鲜重归大明,成为其藩属,每年上贡,其中还有赔款奉上,据称还有十几年的孝敬。’
洪承畴走几步来到大殿的舆图处,他点指朝鲜北部,
“我军如作出兵进朝鲜,逼迫汉城,大明不得不出兵救援,否则藩属被灭,大明脸面何在。”
‘此计甚妙,既调动大明,还能获得不菲的收益。’
范文程道。
“如果大明出兵辽西或是辽中,围魏救赵如何,我大军在外,内部空虚,”
豪格摇头。
“大明救助朝鲜两条,其一海上救援,军卒抵达汉城,然后北上,再就是出兵辽东围魏救赵,无论哪个,明军都被调动开来,要么进入辽东,要么进兵朝鲜,那么我军就在辽东或是朝鲜与其决战,好在这是我军主动决战,在我军熟悉的地界上。”
洪承畴躬身道。
“很好,洪学士所言极是,”
多尔衮点头,
“调动明军,让其来到辽东,或是朝鲜北部,都是我军熟悉的战场。”
“只是损失会很大。”
满达海脸色难看。
如果明军围魏救赵,攻击辽东迫使清军回兵,清军主力在朝鲜,返回之前,明军定会造成很大损失。
“一切损失都是值得的,只要击败明军主力,大明境内任我驰骋,那就是到了打草谷的好时节,损失多少我们都能夺回来。”
多尔衮下了决心。
豪格也没有反对,他也清楚,虽然在境内决战损失大,但是清军已经没有能力在大明和明军决战,那是送死。
‘如此就把刚林唤回来,别和明人费口舌了。’
多铎道。
“不,接着谈,直到我军筹谋已毕,”
多尔衮道。
用计他也会。
廷议结束后,清廷开始运作朝鲜之战。
...
马尼拉湾以北八十里余里,沿吕宋东海岸近海,联军舰队向北开进。
号炮鸣响,旗语乱飞。
舰队中的水手炮手都在忙乱的奔上战位。
各自的旗舰号令舰队警戒,随时准备迎战。
托雷斯上尉率领着西班牙战舰作为先锋。
他的旗舰是一千吨战舰圣弗朗西斯科号。
这艘下水五年的战舰正是鼎盛期,五个主桅,两个斜桅,两个火炮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