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后,好消息再次传来,破家的御史堵胤锡再次在东昌发飙,处置十余个官吏,查抄了十余万脏银,迫使当地的豪商缴纳赎身银子五十余万两。
只是临清、东昌两地就清理出银子三百七十万两。
而且堵胤锡又是亲自坐镇半月,厘金税收取翻了两番。
此后勘定成例,如果没有达到或接近这个数字户部御史台将会派人清查。
这样的方法几乎断绝了大的贪墨行径的发生。
这让不知道多少官吏痛恨这位大明的右都御史。
当然,崇祯是龙颜大悦,下旨褒奖,赐下蟒袍。
眼看着这位右都御史向着左都御史的位置狂奔。
朝中也有人传言,太子殿下麾下尽是出此酷吏。
不过,崇祯听闻后丝毫没有责怪之意。
甚至鲁王等藩王对堵胤锡的弹劾,被留中不发,堵胤锡是稳如泰山。
此时,天下几十处厘金局,运河上剩下的六大抄关都是瑟瑟发抖,因为这位爷还在南来。
不知道多少人的官帽不保。
多少豪商胆寒,不知道因为旧事被追讨多少赎身银子,实在是痛彻心扉。
堵胤锡战果赫赫的另一结果就是户部充裕很多。
当然阁臣和户部很多官员一边大口吃肉,一边放下碗唾骂堵胤锡这个酷吏,这两者丝毫不耽搁。
轰轰轰,激昂的战鼓声中,红黑色的大阵如山岳般挺立。
军卒兵甲齐全,威风凛凛。
袁时中、刘玉尺坐在马上看到如此场景,心情激荡。
‘老刘,这就是咱们的老兄弟们,哈哈哈,经过此番整训皆成虎贲,’
袁时中捻须大笑。
“好像一个月前,某人还埋怨总是兵甲齐全的野外操练作甚,”
刘玉尺刺了他一下。
袁时中立即转为尴笑,
“一时失言,哈哈,失言,”
“大哥,如今你是蓟州总兵官,军令一下不可推诿,否则是大麻烦,”
刘玉尺点醒他,今时不同往日。
“那什么,如果是殿下下令,或是孙相统军,此事应当,其他人,呵呵,某可是信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
谈到这个,袁时中直摇头。
他是降了,降的是太子,堵胤锡,还可以算一个孙传庭。
至于其他人,看看他们统兵一败涂地的模样,怎么可能让袁时中心服口服。
“老刘,我是怕他们把兄弟们都葬送了,咱们小袁营不怕为国征战,就怕那些黑心的胡乱指挥,让兄弟们白白死了,”
刘玉尺叹口气,这事倒也有可能。
大明的所谓督帅大部分都是纸上谈兵的货。
像孙相那样的帅才太少了。
此时,两个燕山卫军卒到来,太子朱慈烺相招。
两人赶到了中军大帐。
“袁总兵,刘副将,明日统领你部和李大人统领的旅顺营较量一番,这次操练,干系蓟州战兵营是否成军,你等不可大意,”
“殿下放心,属下定会击败旅顺营,好好教训那个李邦华,”
袁时中当即拍了胸口。
朱慈烺这个无语,这厮依旧是个土匪性子,口无遮拦。
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好伐。
刘玉尺扯了下袁时中,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拱手道,
“殿下,袁总兵鲁莽,不善言辞,他本意是说一向奋勇,不甘失败,非是对李大人不敬,”
朱慈烺点点头,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