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公看来,我军必胜,我家麾下的五十余人可是我徐家最精锐的家丁,只是这些人每年就是两千两银子的耗费,如果不能战胜那些乞丐流民,回去我打折他们的腿,”
徐允祯得意洋洋道。
‘正是,我李家的精锐也是尽出,这也是我李府的体面,’
李国桢倒也信心十足。
朱纯臣手捻长髯笑看着他期望的胜利场面。
而他们所谓的那些精锐,一个个眼神粗野,面带不屑,他们有的脸上都有翻卷的伤疤,一看都不是易于之辈,惯于生死相搏的。
对于对面走来的这些辽人流民,他们相当有自信击溃之。
这些家丁身穿铁甲手持木制刀枪很是沉稳的以零散队形迎了上去。
而对面则是齐整之极的军阵沉默却迅速的向这些家丁扑过来。
现在这两个相互靠近的小军阵聚集了校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轰轰轰,新军军卒的脚步声齐整,整个军阵一往无前的快步涌过来。
相聚十余步,一些家丁蓦地掷出了铁蒺藜,大把的泼洒过来。
这是这些家丁的小手段,虽然对没有大的伤害,但是如果击打在手上或是被踏上,就可能受伤,可见这些家丁果然有些历练,小手段多的很。
有几个新军军卒手上脚上刺伤,下一个军卒递补伤者的位置,军阵几乎没有受到影响的继续沉默而坚决的扑来。
这让这些老手们感觉有些郁闷,他们期望看到的嚎叫,见血后的怯懦都没有发生。
双方短兵相接。
新军军卒们密集的长枪向家丁们刺来,而家丁们用个人的勇武来劈刺。
只是一个回合,家丁们吃了亏,这些家丁都极为强悍,但是,他们几乎都是各自为战,相互配合不是没有,但很少。
与之相反的是新军军卒密集的枪阵正好让他们可以发挥以多对少的优势。
嗤嗤,蓬蓬的响声响起,一些新军军卒中枪或是中刀,他们闷哼着倒地或是退下,而他们长枪的密集反击,击倒了大片第一排的家丁们。
新军第一线的防线大部分还算完整,而家丁的第一排已经是七零八落了。
一些新军军卒即是被重击依旧嚎叫着向前冲去,毫不畏惧对方长枪和木刀的重击,要知道即使是披甲,被重重刺中劈砍,也是相当疼的。
家丁们有些惶恐了,对面这些新卒瞪着眼睛挺着兵器蜂拥冲上,而且相互守望相助,真正的悍不畏死。
相比之下,有些家丁脚步迟缓,深怕像有些家丁那样受创喷血倒地,要知道没有一个好身体哪个主家要你,从哪里赚每月数两银子去。
一方迟缓怯懦,一方如猛兽般切入。
只是短短的几个回合后,家丁第二排第三排就崩散了直接把后面两排的人手冲乱。
接着,新军军阵彻底将家丁队伍撕裂开来,家丁们这下真是只能依靠自己,各自为战了。
结果就是被分散歼灭,没有抵抗多长时间,后阵剩余的百多名家丁就转身逃跑,如同辽东战场上那些逃命的家丁一样。
而新军的刀盾手们快速追击着,不断击倒一些家丁,很多倒地的家丁惨嚎着,十分凄惨。
朱纯臣、徐允祯、李国桢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队伍被迅速击溃吞灭,校场中心只有几十人的家丁分散逃离,剩下的都被击倒发出惨叫。
有些辽东军卒挥动长枪当作大棒狠砸,如果不是有盔甲护体,这些家丁就要被砸烂了。
很多新军军卒痛恨这些人是阻挡他们报仇的拦路虎,等同敌人,因此痛下杀手。
朱慈烺看了看这个场面,虽然心中畅快,但是这些家丁毕竟不过是被其主子驱使而已,即使打死,也不伤他们主子毫厘,朱慈烺下了退兵令。
鸣金锣声快速响起,听到这些命令,所有的新军军卒条件反射般的立即结阵退兵,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收手,迎接他们的是残酷的军法,不说军棍了,不让他们吃饭就是很大的折磨,新军的伙食可是很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