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副将统领三哨剩余的两千骑,还有女真营正在萨兀城左近打草谷,数日后归来,当会为殿下带来更多的马匹,”
边群禀报。
听的吴甡脸上直抽,太子胆略极大,他的麾下胆子也不小,不过三千余人就敢在关外游荡打草谷。
那个领军的李辅明前些日子听闻还是松锦大战中的逃跑将军,如今就敢孤军深入,难道这般军将到了太子殿下手里也脱胎换骨不成。
“此番出战,战损多少,”
这才是朱慈烺关心的。
‘禀殿下,我军战殁三百七十三人,还有重伤数十人,都被臣下带回来了,只是路上殁了几个,’
边群道。
朱慈烺心里彻底放心,战损比很可观,证明骑军新阵大有可为,可以成为和建奴决战的战阵。
“立即将所有军牌交给宣抚司,迎入京营忠烈祠,永享香火,造册登记后立即发下抚恤银,一人三十两银子吧,”
朱慈烺道。
以往的一人十两银子真是拿不出手。
朱慈烺来了个最高档的,三十两抚恤。
只是凭着夺回这般多的战马,也值得重加抚恤了。
“殿下仁慈,”
孙传庭、吴甡、左懋第等拱手道。
朱慈烺苦笑,崇祯未尝不想仁慈,只是囊中羞涩,他这次是有千万银两支撑,否则哪里有三十两的抚恤银子,只是三百多人的抚恤就要近一万两银子,松锦大战牺牲的军卒要多少。
战事一开,钱粮开销如流水啊。
六日后,朱慈烺再次迎候了李辅明率领三千营南归。
李辅明以百多人的伤亡的代价,击杀数千蒙人,抢掠一万三千余匹战马,屠戮数万牛羊。
可谓是一路血腥,带给漠南蒙古恐怖杀戮,通晓蒙人明军恢复打草谷,以往大摇大摆就在边墙边上放牧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待得漠南蒙古大小几十部落合军一处围剿三千营的时候,三千营已经南归。
此番打草谷可谓大获全胜。
看到抢掠如此丰厚,吴甡和左懋第都是有些心动,有银两,有源源不绝的人力,标营重建有望,至于最紧缺的战马,那就去北面抢嘛。
吴甡更是主动提出让三千营出军将负责整训宣府标营。
朱慈烺留下了重伤患在张家口救治,带领开封营、登州营、三千营踏上返京的路程。
也该回去了,朝中已经是望眼欲穿,当然是为了银两,银子还没到就已经有无数人惦记。
三营战兵浩浩荡荡的返回京师,一路上求见的文武,朱慈烺一概不见。
他很清楚,接见这些文武利大于弊,他可不是天子,别做出格的事儿。
第二天,临近午时,大军抵达了西门驿。
只见西门驿外车马众多,一些大臣在此迎候。
当先一人正是首辅周延儒,余者还有次辅陈演,兵部尚书陈新甲,还有一位是礼部右侍郎东阁大学士魏德藻。
看到这位日后的最后一任首辅,绝对的奸臣,朱慈烺心情很不好。
魏德藻两年前不过是崇祯钦点的状元,入翰林,此人善于雄辩,也是个滔滔不绝之辈,倒也惯会看风使舵,于是两年间晋升大学士,日后更是附逆,崇祯的眼光真是冠绝,还不如李贼,最后这位附逆的首辅被流贼考掠银两而死。
要知道孙传庭是剿匪有功,声名远播后才晋升大学士的。
这个小人何德何能,朱慈烺对他那个便宜老爹嗤之以鼻。
周延儒带领众人跪拜完毕。
“臣恭贺殿下惩处奸佞,清剿贼赃,宣府为之一清,”
周延儒笑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