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层很浓,虽然地面一片光亮,但太阳却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太阳一瞧,这还了得!当即发威,将白云烤得滋滋作响,云层没多久就薄了很多。
红云满天,一片金波,太阳就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将一片天空烫出一个大洞,让它完整地出现在世人眼前。那刺穿云层的阳光,就像一支支金红色的利箭,肆无忌惮地照射向大地。
地上的各种植物,都被抹上了一层胭脂红。
没多久,大地上的万物都像镀了银似的,在原来各种颜色的表层,弄弄地染上了一层银光,并且反射出一道道炫目的光辉。
大地上,鸟儿都不知道躲匿到哪儿了;草木原本挺拔的身姿都被晒得垂头丧气,像是奄奄待毙;只有那不知死活的知了,扯着它那破锣般的嗓子,不住地在枝头上高叫,让人心烦不已。
吉庆府武道院的树荫下、水池边和屋檐下,到处都是勤勤奋的学员的身影。他们要么在那里苦读诗书,要么在练功,一副热闹的景象。
原来,一年一度的州际各府武道院联考(简称“州府联考”)即将来临。
这是各府武道院进行比拼的一次机会,关系着各府武道院的排名和名声,联考成绩优异的学员,若是获得青阳派长老的青睐,可以直接进入青阳派。因此,除非是有志去真武阁和太乙门的学员,都极为重视州府联考。
不过在正常情况下,想进入真武阁或太乙门,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得是府里前十的存在才有可能。
教习们呢?该教的都已经教了,自然是能偷懒的偷懒,全让学员们自己学习了。
水池旁,一男学员正在勤奋练剑。
天气实在是太热,即便他独占水池边这种好地方,依然汗如雨下,才练没多久,汗水就已湿透了他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没几处干的地方了。
应该说,在这种情况下练功,效果不会太大,首先身体负荷大,体力消耗成倍增加;其次很容易心烦意乱,高境界的人一般都不会在心烦意乱的情况下练功,因为这样很容易导致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陆柏这次也是拼了,他想直接就进入真武阁和太乙门。”一个教习看着勤学苦练的陆柏,赞许地说,他很欣赏这种勤奋的学员。
“努力归努力,但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解决的。”另一教习轻声叹道,“由于有提前学到了一些法门,因此他只能参加已是修真者的那组比试。后天后期的修为在吉庆府武道院的学员里还算凑合,在各府武道院里就没什么优势了。”
欣赏陆柏的人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那人接着说:“真武阁和太乙门估计他这辈子进不去了,乖乖到青阳派吧,虽然不如那两派,但也比他父亲只当一个散修强得多。”
“不错!认清现实才是最要紧的。”
陆柏,这时候终于停下,开始歇息。
没办法,消耗太大了,若强练下去,他的身体也还能承受,但这样的话想要恢复的时间就太长了。到时候自己练功时间反倒会更少,在这种寸时寸金的时候,真的是得不偿失。
“陆柏!”
一个声音从旁响起,缓缓走来了一个人,这人看上去似乎大病初愈,状态远没有之前好。
“赵祭酒?”陆柏对那人的出现很是惊讶。
赵子轩担任武道院祭酒之事他早已知道,他也知道父亲与他的关系,因此一直尽量不在他面前出现。他如此重视这次州府联考,其实也有想离开的意思。
赵子轩的脸色有些苍白,在这种热得难受的情况下居然还忍不住咳嗽了几下,然后淡淡地说:“跟我来!”
说完,没等陆柏回应,直接转身就走。
陆柏无奈,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