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回府，赤野消息灵通：“主子，夜王殿下回府了·····”

西洲有战事？他竟然回来了？

冰天雪地，可不是打仗的好时候！

此事定是与贺兰虔有关系。

“恩，我先回梅园换身衣服，再去看他。”都已经子时了，她却毫无睡意。

杀人的快感并不如预期，报仇的爽利也没有让她心安多少······

沈茵茵死了，秦英睿死了，连孝空都死了，这些都是她一直所期盼的。

可是她怎么一点儿都不快乐呢！

孙嬷嬷听到动静来看，沈清如一个人在屏风后面换衣服。

苏嬷嬷前来伺候，她拒绝，“嬷嬷，我自己来。”

孙嬷嬷退后应是。

“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太狠了？您是不是也觉得做事太过狠毒？”沈清如忽然问道。

“娘娘，奴婢从未觉得。娘娘生活的这个圈子便是如此，您不动，别人就会动，别人动，您若不动，反倒落了下乘·····娘娘，您不要想不开，为了日子和顺，该做的事情一样都是不能少的。

沈清如整理衣带出来，幽声说道：“我今夜杀了秦英睿和孝空，我为我爹报了仇，也是为我自己报仇，嬷嬷，他们是被百姓践踏而死，死无全尸·····”

孙嬷嬷顿了顿，“娘娘，沈将军可是一代功臣，有人敢动，他就该死！”

沈清如长舒一口气，“殿下回来了，嬷嬷陪我去瞧瞧·····”

“娘娘，不如明早再去，您该歇着了·····”孙嬷嬷心疼沈清如。

“罢了，他回来都没有告诉我一声，那就证明他在等我呢。”秦夜宸定也是带着生气的，要不然早就过来了。

从梅园到主院至少要走一盏茶的功夫，孙嬷嬷打着灯笼引路，沈清如走在后面。

秦夜宸的房间里的灯亮着，其实沈清如知道秦夜宸还是没有睡。

沈清如到门口，柳云飞即刻出现，“娘娘，里边请，殿下等候多时了。”

沈清如嗯了一声，柳云飞轻轻推门，“爷，娘娘到了。”

沈清如移步入内，柳云飞瞬间关门。

昏暗中，目光相遇，沈清如心中有些暖意，不知道从何时起看到秦夜宸她就觉得莫名心安呢。

秦夜宸看着沈清如裹在斗篷里，立领的衣袍让她高雅清冷，她白皙瘦弱，让他心头一紧。

玄色，依旧是玄色，沈清如就一直看着他深邃的漆黑的眼眸，想看出一些别样来，终究始终还是看不出。

秦夜宸先张了口：“回来了？”

沈清如并没有走近秦夜宸，依旧站在当地：”嗯，回来了。“

“杀人的感觉如何？”秦夜宸平淡问道，就似乎杀人就是家常便饭一般。

“不怎么样。影响吃饭睡觉的心情。”沈清如实话实说，却也有趣可爱的紧。

秦夜宸主动过来，拉起她的手腕，“歇了吧，舟车劳顿困了，别回梅园去了，太浪费时间。”他柔声说道，嘴角带着笑意。

沈清如腿都僵了，这猛然一走，便崴在了秦夜宸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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