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本世子沦为质子，你幸灾乐祸得很？”

“世子大人，你有没有搞错，你的事情与我何关？你都说了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你这会上杆子的有事？”沈清如一头雾水，她何时幸灾乐祸了，她是鞭长莫及好嘛，现如今沈家都岌岌可危的，她哪能顾得旁人？

程琛还是松手，“你到底是眼高于顶，早就料到本世子有今日，所以你才不肯……·”果然与他今时今日的处境有关系，沈清如是怕倒霉，才拒绝他的好意。

沈清如扶额，这程琛果然脑子里全是浆糊，“程世子，你好歹从你家池塘里把我捞上来，而且你为我保守秘密，我沈清如也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好嘛，这才几日功夫，皇上就做了如此决定，谁能想到，这次是你们镇南王府，说不准下次就轮上沈家了。”

程琛沉默半晌，沈清如便打算走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再也不能往下说的。

沈清如一走，程琛忽然在她身后又道：“沈清如，你要是连你的小命都守不住，本世子瞧不起你。你那些名声，不过都是浪得虚名而已！”

沈清如一顿，回应：“程琛，你也一样，都说你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若是就这么点打击你都没经受住，你也对不起你父亲对你的信赖！”

镇南王为何偏偏放下程琛，作为父亲肯定是相信自己这个儿子在东京都够自保。而且，从现在看来，皇帝已经开始动手了。当年的有功之臣，怕是都危险了！

上一世，皇帝便是疑心颇重，迟迟不立太子，而且铲除有功之臣。

程琛竟然觉得沈清如说的有几分道理，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带着书童很快回去。

香凝看着自家小姐过来，急急道：“小姐，老太太在寻您，我说您出恭去了。”

“快回去吧。”打探点事情没打探到，还被程琛给拦在半道上了。

“小姐，程世子怎么也在？”

“他是闲来无事，拿我当消遣呢。”

“小姐，奴婢听说，镇南王带着妻儿去大理，偏偏丢下程世子，人人都说程世子可怜呢，以前他都是与皇子们伴学的，现如今都到顾家私塾来了。”

“他学问大着呢，在哪学都是打发时间。”还不都是程琛自个提的，要留下来做质子，总得提些条件，要不然这心里怎么舒服。

私塾里念书多自在呀，可是比在鸟笼子一般的皇宫畅快多了。

沈清如迅速回来，也没人问她去了哪里。

只是老太太和颜悦色的很，笑的慈爱，“丫头，过来，到外祖母身边来，给外祖母说说这两日舒心不？学堂里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大家活儿都在，很热闹，我小时候都是师父教我，大一点我便自由自在了，嘿嘿……”沈清如实话实说嘛，再大一点就没人教了。

顾宛如酸溜溜的说道：“鹤表姐一来，祖母眼里只有鹤表姐，祖母都看不到我们了……”

“你个猢狲耍赖，这些年疼你还不够，不许拈酸吃醋的，快去帮着你大姐姐绣嫁妆。“

顾宛如努了努嘴，也被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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