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赐放下心的同时,又有些无奈,说道:“弹琴作画啥的,那我也不擅长啊······”
李丽质见他推三阻四的,有些不高兴了,耷拉着小脸儿说:“不用弹琴作画,那人也就是嘴皮子利索些,烦人的很,你不能干算了!”
不能干?我一个大老爷们,你可以说我不好看,可以说我不能写不能画,你说我不能干,这就有些侮辱人了。
“能干,郡主让干我就干!”高天赐立马回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只要不打人,动嘴皮的事儿郡主放心!”
“这还差不多。”李丽质满意的点头:“替你求官的事儿,本郡主一直记着呢,但这几日陛下狩猎在外,等回来我肯定履行诺言。”
“那倒不用,我现在不良人当的挺好。”
“好什么好?不良人声名狼藉,你······”说一半,李丽质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于是立马想改口。
高天赐并不介意,诚恳道:“小人自有打算,况且,我就爱当不良人。”
李丽质听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坚持,有些不情愿的说:“那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本郡主一并赏给你,我不能让你白帮忙,何况你救过我的命呢。”
“郡主见外了,君子之交淡如水,朋友以诚相待,怎能用财帛权衡?”
“你拿我当朋友?”李丽质睁大了眼睛。
“那是自然。”高天赐点头,然后贼兮兮的问:“我想做点生意,你懂得,我这小门小户的穷怕了,不知道这方面,郡主可有门路?”
“做生意?士农工商这商·····”李丽质正想说商是末流,但眼睛一转,点头道:“没问题,我那密友家把控着富商,到时候我帮你引荐。”
说着,她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一些,低声道:“还有,她长得可漂亮了,呵呵。”
李丽质本来就是逗着玩儿,她以为高天赐会害羞尴尬,解释一番,但却没有动静。
她转头看高天赐,正好高天赐也在看着她,两个人此时距离很近,她能看见高天赐眼中投映出的自己,高天赐能看清她忽扇的睫毛,和如笔细画出的秀眉。
“啊。”李丽质惊呼一声,触电般的后退,从脖子红到脸颊。
“有多漂亮?”高天赐一本正经的问。
李丽质本来心如小鹿,通通通跳个不停,听他没头没脑的这一句,呆了呆。
转瞬间她反应过来,高天赐是在问自己,她的密友有多漂亮。
“滚滚滚!”李丽质柳眉倒竖,娇喝一声。
高天赐一边笑,一边小跑出殿。但身后却传来李丽质满是怒意的喊声:“三日之后,在家等着!”
殿内,高天赐已经离去了很久,李丽质脸上的怒意也渐渐的消退了,但她半晌没有动。
“朋友·····”不知多久,她轻声呢喃了一句,脸上的怒意被喜悦取代,随即又收起,啐了一声。
这是皇子皇女的悲哀,因为他们很少有朋友,接触他们的人,要么是奴才,要么是别有用心。
另一边,高天赐一边走,一边暗笑,他笑的是自己发现了李丽质的秘密。
李丽质藏起的那本书,因为刚才俩人离得太近,她惊骇之下将蒲团给碰歪了,高天赐看见书名:
闺中密话。
听这名字,怕不是古代版的小黄书?应该不能,但也逃不开什么才子佳人情情爱爱的事情。
“想不到李丽质还有这个爱好,明明一副没长开的样子,谁知道,心里都开花了。”
一边走一边笑,大内的侍卫纷纷侧目皱眉,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在宫中还如此不注意仪容。
带他走向马车的,还是引他来的那名年轻宦官,俩人寒暄了几句,高天赐这才坐进马车,向宫门驶去。
马车内,高天赐从怀中拿出那个衙门送来的袋子,却没急于打开。
他伸出头四下看了看,没人,车夫也只是普通人。
他这才打开袋子,伸手去掏,入手冰凉,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块令牌,通体黄铜制成。正面写着“六制”二字,背面写着一都一司。
这才是正常的不良人制使令牌,高天赐想不明白为啥自己有了金牌,衙门又送来了这块令牌,但转念一想也好,免得需要出示身份时,总是那么引人注目。
他把令牌揣好,又从里面掏出一厚摞纸张,上面竟然是当初刺杀他的杀手,还有已经被入狱的良有平等人的供词。
高天赐更不明所以了,军械案自己这个协办官只是虚职,就算现在衙门让自己成为实职,那人和卷宗都在三法司,他无从下手啊,何况自己的辖区在长安县,并不在京师啊。
他放好那些供词,又伸手进袋子摸了摸,摸出一个纸条。
看完上面的话后,一瞬间,他只感觉嗡一下子,一阵眩晕,冷汗浸满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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