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赐很满意,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提醒道:“记住,要真情实感,最重要的是演技,演技,你们懂吗?”
众人点头。
耳听外边撞钟声响起,片刻之后,有巡防营官差敲门进来,客气道:“诸位,三位大人已经开堂,请移步前殿吧。”
在官差的带领下,一行人从后院来到前堂,正是巡防营公署。
毕竟不是县衙,也不是审案子的地方。
公署大堂不大,也就三四十平的样子,门口立着兵器架子,上面清一色制式红缨长矛。
几人来到堂上,左右各站十几名巡防营差官,仿照县衙皂兵,一字排开。
堂上坐着三人,正中的是巡防营统领黄大人。右边是一个穿着寻常员外服,续着长须的中年人,左手是身穿官府,满脸怒容之人。
高天赐一眼便看出,穿官服那人应该就是彭县令,用排除法,另一个应该是驿城署马驿丞。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一声暴喝,抢先开口的是彭县令。
高天赐没理他,笑着拱了拱手:“见过黄统领,另一位,想必便是驿城署马驿丞咯?”
马驿丞笑着起身,对着高天赐遥遥拱了拱手。
高天赐见他这幅表现,眼中精光闪烁,已经有了猜测。
彭县令见他没搭茬,心下更怒,一巴掌拍在公案上,吼道:“胆敢藐视本官,来啊,给我打这刁民!”
高天赐冷笑,心说我当是什么人物呢,原来是个沙雕。
“这位大人是何身份?此乃巡防营公署,主官是黄统领,哪里轮得到你喊打喊杀?”
彭县令闻言冷笑,不屑道:“本官乃长安县县令,巡防营亦在本官治下,打不得你么?”
“打不得。”高天赐比他还不屑。
彭县令怒极反笑,夺过黄统领以前惊堂木重重一摔:“给我打!”
堂上官差并没有动作,纷纷看向坐在正位的黄统领,黄统领就跟啥都没发生似的,没有表示,于是彭县令的命令也就没有了下文。
“老黄,你这是什么意思?”彭县令冷着脸看向黄统领。
黄统领有些尴尬的摆摆手:“彭大人消消气,毕竟这是在巡防营,我总得问清前因后果。”
“正该如此,审案有审案的流程,哪有不分青红皂白先用刑的说法?”马驿丞突然帮腔。
“哈哈。”彭县令从座而起,一改刚才愤怒,大笑着往门口走去。
眼看到了门口,他突然转过身变了脸色,大吼一声:“师爷!”
门外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原来是彭县令的师爷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紧接着,彭县令带来的扈从抢步冲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但其实高天赐与高升早就察觉到了,这不过没有点破。
大门打开,三四十人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将府堂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师爷紧跟在彭县令身边。
马驿丞没有起身也没有表情,黄统领一脸不解,惊呼道:“彭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让县衙快壮皂三班衙役堵我府门,有些不合乎规矩吧?”
“去你的规矩!”彭县令此时意气风发,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你在撑腰?平日里在县城中给你一席之地也就罢了,打我儿子?就算是你儿子也不行!”
凌晨收到消息,彭县令就听说打人者可能是巡防营的背景,因为巡防营校官说话硬气的很,死活不肯把人交给县衙。
当时彭县令还没想那么多,只当黄统领是想要些人情,自己亲自走一遭怎么也能把人给提出来。
今早到了巡防营,姓黄的拐弯抹角的拖延时间,甚至把马驿丞也叫来帮腔,他再一想之前小厮说的那番话,已经认定了高天赐是黄统领的人。
于是他耐着性子与黄统领和马驿丞吃酒,暗地里让师爷回府衙调人。
高天赐不知道彭县令心里咋想的,他心里郁闷极了,因为彭县令把自己当成黄统领在外面的私生子了。
“彭县令带人包围巡防营,可知是什么罪?”高天赐突然开口。
此时彭县令哪还管别的,天老大他老二,在他眼中高天赐是小角色,他冷冷的看着黄统领,一字一顿的说道:“姓黄的,你那点关系本官还不放在眼中。今天别说这小子,我看你这巡防营统领也是当到头了。”
“拿下!”高天赐突然喊了一声。
与他声音落地的同时,一旁的高升右脚点地,箭矢般的窜了出去,一抓抓向彭县令。
谁都没想到当着这么多衙役,有人敢对县令大人动手,彭县令自己当然也没想到。
高升一抓掐在彭县令后脖颈子上,直接给拽回了屋里。
“你·····你们敢对朝廷命官行凶!”彭县令一脸的不敢置信。
高天赐冷笑:“就你是官?谁还不是个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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