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赐看了看,有些不满意,摆摆手:“我兄弟看不上,下一批。”
这场面他虽没经历过,但他熟啊,前世会所据说就是这样的,一批一批下一批,只不过这些姑娘手里没有装湿巾精油的小包包罢了。
甭说,跟选秀似的,还挺过瘾,就差喊一声感谢导师为我转身了。
高天赐正在暗爽,又一排姑娘进来了,眼见还是没人开口,高天赐正打算再喊下一批。
“大人····我···我要她。”络腮胡子壮汉指着一个姑娘开口道,说话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被他点中的那个姑娘脸色惨白,眼泪就含在眼圈之中。
高天赐看了看两人的表情,感觉这里面有事儿,这姑娘跟其他青楼女子不一样,衣着虽然同样的花枝招展,但脸上却没有妆容。
她年纪也比旁的姑娘小上一些,看样子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在一排女子之中格格不入。
高天赐看在眼中,但却没有问,而是留下这名女子陪在络腮壮汉身边,继续叫下一批姑娘。
有络腮胡子壮汉打样,其他人就放松了很多,纷纷叫了姑娘。高升说不用,高天赐就干脆挑了个看起来就闷骚的陪他。
这女子长得不咋好看,但那水蛇腰能扭成波浪线,胸前澎湃,上来就挎住了高升的胳膊,给他弄得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高天赐是故意的,心说你这小子喜欢丁香却不敢说,比个大姑娘还腼腆,这不教育教育,以后带出去岂不丢人?
书生模样的青年本身也不想找姑娘作陪,但见到了高升的下场,他明智的挑了个文静腼腆的在身边,俩人相安无事的模样让高天赐无语。
心说,老子上小学时,跟我那胖同桌画三八线,都没隔着你俩这么远。
“来来来,本座先提一杯,本官身为不良人制使头日到任,鲜花还得绿叶配,以后兄弟们还得多多捧场。”
高天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场众人,无论是高升,六制不良人,还是陪酒的姑娘们,全都一脸惊骇。
姑娘们的惊骇很简单,不良人这个称呼,在大洛无异于洪水猛兽,不,称作瘟神恐怕更为贴切。
如果说衙门捕快差官是胥吏,那么不良人就是酷吏。
他们全都是身背黑历史之人,甚至有些曾经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有法外之法的特权,做事不择手段。
有多少抄家灭门血流成河的大案要案与不良人有关,从建立到如今二十几个年头,不良人三个字早已被鲜血浸泡。
久而久之,民间早已把不良人视为魔鬼,恨不得避而远之。
此时一听眼前这个长相俊秀的青年,竟然是不良人,还是什么制使,姑娘们全都战战兢兢,就连高升身旁那不停卖弄风骚的女子,此时也把胳膊从高升脖颈处拿了下来。
高天赐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这些变化?只见他讲酒杯放下,眼神逐渐变得阴冷起来。
“你刚才不是还在笑吗?怎么不笑了?”他眯着眼问瘦高个身旁的女子。
女子脸色惨白,但她不敢不笑,强忍着恐惧,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呢?一听老子们是不良人,你咋不搂我兄弟了?你对我们不良人有意见?”
他问的是高升身边的风**子,女人吓得全身一抖,手哆哆嗦嗦的抬了起来,不知道该搂还是不该搂。
满屋子人都不知道高天赐这突然是怎么了,包括六制的不良人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这个很年轻,但脾气很古怪的制使大人。
“全都滚出去!”
高天赐大吼一声,六制的人没动,他们知道吼的不是他们。
在场作陪的姑娘们一个个浑身发抖,起身逃命似的往外走。络腮胡汉子身边的小姑娘也站了起来,却正好对上高天赐的眼神。
她吓得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下意识的躲在汉子身后。
“你留下。”高天赐说道。
在场众人,包括高升都不知道他怎么了,这酒还没开喝,莫不是就醉了?何故发如此大的火?
高天赐环伺在场众人,将他们眼中的心虚、恐惧、不满,躲闪,一一看在眼中。
“看见没,这才是不良人该有的气势!本座第一天到任,看到的是什么?看到的是我们六制不被人当人看!”
“看到的是手下的人在不良人衙门,竟然弄不来几匹好马!看到的是你们一个个穿的破破烂烂,看到的是你们住的地方像是狗窝!”
“以前制使如何老子不管,现在老子是你们的上司,是陛下钦点的六制制使!”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块金牌,咣当一声丢在了桌子上面。
没理会在场除了高升和郭庆以外,众人骇然的表情。
他高声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今天本座要问你们,是想做吃肉的狼,还是那吃屎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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