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也觉得少爷怪怪的,虽然失忆,但总不该张嘴便犯忌讳,他摇了摇头,小声道:“姓杨。”
不是李渊李世民父子?
许久无话,高天赐不开口,高升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郭庆是想说话但不敢多言,因为他愈发摸不透处座的脾气。
“你是犯了什么罪?”高天赐开口问道,他知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法则,解释道:“本座要知道你们各自的本事,以后方便部署。”
郭庆笑了笑,心中却有些感动大人的细心,苦笑回道:“小人因盗入狱。”
盗?那不是抢么?我还以为是偷呢,看起来不像啊。
高天赐看了看,问他:“你是哪门哪派出身?”
“小的无门派,自修武者,凡夫境。”
高天赐点了点头,嗯,好像,跟自己一个水平,真拉跨,不过这世界毕竟有本事的是少数的,对付普通人已经太够用了。
“其实咱们六制没有真正的坏人,不是身背冤案,就是迫于无奈,哎······”
郭庆苦叹一声,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高天赐听的。
高天赐很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他自问自己没有道德洁癖,你是真坏假坏关我屁事,只要以后对我忠心就行。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劳改犯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秦桧还有仨好朋友呢不是。
就像前世,很多触犯了律法的,道德上并没有说不过去。很多道德上说不过去的,但却没有触犯律法。
那时候没了青楼,却有很多小三。几百块钱的交易不介入生活的犯法,要房子要车还要人,抢你老公打你娃的却不犯法了。
“前任制使因何被罢免?”
“滥用私刑,屈打成招,罗织罪名,霸占人妻。”
“结果呢?”
“与前罪并罚,枭首示众。”
高天赐了然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话。他看得出,郭庆在提起前制使时,目中多有鄙夷,也不知道是真看不起其作为,还是怪其连累了六制与他自己。
郭庆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有些暗自后悔。心说是不是自己刚才没克制住对前制使的鄙夷,引起了新制使的反感。
新制使有御赐金牌在身,简直闻所未闻,六制能不能翻身全都在他的身上,千万不要令大人不快,连累整个六制才好。
高天赐此时脑海中非常的凌乱,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一场梦中没有醒来。
但显然不是,因为这个梦太久了,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切也太真实了。
如果是梦,他恐怕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如果是真的,前朝是隋朝,本朝为啥不是唐朝,却处处与史书中的唐朝那么像呢?
无论是风土民情,还是官职称呼。乃至于不良人衙门,像是唐刀的璜刀,还有长安城里那些酥胸半漏的女子装扮,无一不在告诉他。
这是唐朝,这是唐朝,这他妈就是唐朝!
想了许久,高天赐想明白了两件事。
其一,他问管家老许关于爷爷的事情,老许讳莫如深的让他去祠堂看看,他细一琢磨,世家大族祠堂都有族谱啊,族谱上应该会记录爷爷的事情,自然也会有历史的蛛丝马迹。
其二,即便现在不是唐朝时大洛,反正皇帝轮不到他做,姓李还是姓杨跟他有啥关系,反正不姓高。
既然如此,等回府去祠堂看看,如果前朝真的是他了解的那个隋朝。那么现在的大洛又与唐朝那么像,会不会很多历史走向会跟唐朝相似呢?
如果是的话,以他得天独厚的视角,可得好好回忆下历史书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崛起的契机,投靠什么牛叉的人物。
官道上,三头畜生始终未停,就这样走了四个时辰。
已经望见了城门楼,郭庆说,那就是长安县城了。
长安县城左边几十里是鄂邑县,右边几十公里是洛水县,三个县城互为犄角,拱卫京师南面。而长安县在京城正南方官道之上,所以很是繁华热闹。
渐渐临近县城门口,城门处排起了长队。这里是进出长安城的一个要道,虽然出京没有入京的门禁森严,但路引还是要一一出示的,防止有疑犯流窜。
高天赐仰望不似一座县城该有的高大城楼,心说郭庆没有夸大,长安县果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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