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从周几，郭腾就觉得不太对劲。
莉娅变得活跃了。
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回答，很机械。
但是不知道从第几天开始，莉娅，变得很像一个人，而不是机械的系统。
她会撒娇，也会生气，还会恐吓。
系统是没有情感，但是莉娅现在有情感。
这很不对劲。
记得最开始遇见莉娅的时候，莉娅就说过，希望自己先修复她。
她变得如此不同，可能也是因为很多功能被修复导致。
“所以说，我亲爱的莉娅姐姐，你到底拿走了我多少信仰？”
【我能不能不回答？】
“当然可以。”
“你无论回不回答，我都不能改变什么。”
“相反，很多时候，我都需要谢谢你，帮我解决了很多麻烦。”
【很多。】
突然出现的文字，打断了郭腾的叙述。
“很多，是多少？”
【99%。】
郭腾看着视线内出现的文字，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您没眼花，的确是99%。】
“那么多的信仰，你都拿去修复你自己了？”
郭腾长吸一口气，平缓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老子的神使，老子的拉格纳罗克，老子的星城！
【哎呀，别这么丧气好吧，反正姐姐我都是您的，挪用一点信仰，能有什么问题，是吧。】
【您想想啊，现在信仰您也用不到，姐姐帮您存着，以后您用到的时候再还给您。】
郭腾觉得这句话挺耳熟，小时候过年总会听到这样的话。
嗯，大一点的时候也会听到。
“你都已经用了，我能说什么。”
郭腾的心里已经放平和了，莉娅用都用了，让她吐出来，太难。
这玩意又不是贪污的公款，挪用了还能追回来。
【好歹我已经是您的人了，您就大度一点吧。】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挪用信仰的。”
反正被莉娅用去的信仰已经消失，再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他现在好奇莉娅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把信仰给转移走。
【和您相遇的第二天。】
“好么，你真厉害。”
第二天就挪用信仰了，自己还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想挪用的，但是您给了最高权限，我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最高权限？”
自己什么时候也没有给过莉娅这个东西吧？
【您给了。】
“给个提示。”
【姐姐。】
“莉娅姐姐？”
【对，就是这个，这个就是最高权限。】
“但是我记得是你诱惑我叫你姐姐的？”
【那是您记错了。】
郭腾没觉得自己记错，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莉娅需要自己感谢，然后让自己称呼她姐姐。
“你说过，我的身体，灵魂，意识，对你来说，就是你。”
郭腾记得自己当时口不择言，说了伤害新芽的话。
【是这样吗，好像就是这样吧，我也忘了。】
莉娅开始装傻充楞。
“算了，随你吧。”
窗外的路灯下，来了一个煎饼摊。
煎饼的香气，一下子飘进郭腾的鼻子里。
“先给信徒准备造食术煎饼吧，这玩意味道不错，还抗饿。”
“新芽，你要吃吗？”
新芽腼腆的摇摇头。
“那好吧。”
郭腾从六楼跳下。
腾挪几步，来到煎饼摊。
“老板，一个煎饼，加肠，加蛋。”
“好嘞，稍等一下啊。”
老板动作娴熟，三下两下，一个煎饼就从鏊子上出来。
快的不能再快。
“手抓饼和鸡蛋灌饼也都来一个。”
“好。”
扫码付钱，郭腾拿着三个饼再爬回家。
“好了，信徒的又拥有了新的美食。”
“我记忆力的可乐也添加到造水术里吧。”
【这些食物，您要给他们添加什么法术增益？】
“法术增益，等等，我想想。”
食物不能再添加技能。
吃个小鱼干多个5分钟的王者祝福就已经很离谱了。
奶茶又多了冰霜抗性。
“这样，莉娅，你按照造食术造水术的等级，为所有的食物提供生命恢复，法力回复外的额外属性效果。”
“智力，力量，体质，敏捷，分别增加一定的属性。”
“然后各种元素抗性。”
【您确定不再往食物里添加增益技能吗？】
“不了。”
“增益技能交给战斗信徒。”
“食物增加身体属性已经够强大的了，没有必要再追加增益技能。”
“或许，增益技能可以添加到药剂里面。”
郭腾造食术负责吃喝，药剂负责战斗。
生活和战斗分开，自己收获双份信仰。
【不得不说，您做的挺对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把信仰挪去修复自己，我早就可以宣布天空主权归我。”
密密麻麻的太空战舰布满天空，问问底下的人谁不害怕。
管你什么迪奥毛乌鸦之神。
老子红光一闪，诱导点亮。
就看你肝胆发不发颤。
郭腾正在幻想自己的宇宙部队横扫这个世界的牛鬼蛇神，哈喇子差点都流出来了。
【科技，并不是万能的，神主大人。】
【您似乎忘记了那个世界。】
莉娅的文字，让郭腾回神。
“也对啊。”
那暗红色的世界，怎么看，怎么难受。
锈蚀的钢铁，枯死的树植。
一下子就让郭腾的思想回归现实。
“莉娅，去看看我的未婚妻吧。”
【您的妹妹和玉惠小姐，您不要了吗？】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的确，红蓝黑白。】
莉娅道出郭腾的心声。
“还包括你。”
【那是当然的嘛，挪用了神主大人您那么多信仰，姐姐自然只能以身相许了。】
“唉，行了行了。”
郭腾摊摊手，转身看向新芽。
“你在这里照看我的家人，我去刚才的世界一趟。”
“嗯。”
新芽重新变回多肉。
这引起了郭腾的思索。
刚才的多肉，为什么会出水？
难道！
【您现在才发现吗？我还以为您之前的玩弄是故意的呢？】
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郭腾不想今晚的行动因为这个而收到影响。
“带我去红世吧，莉娅姐姐。”
是时候跟那个馋自己身子的世界意志进行沟通。
知道她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帮助了。
【请稍等。】
郭腾的视线内，世界颜色开始变化。
实木的书桌，开始掉色。
原本色黄色木纹，变成褐色，光华的桌面不在，出现毛糙。
堆砌的书本，白色的纸张，变得泛黄，褶皱。
书本上的文字，也出现一点模糊。
而在书本上的笔，被郭腾轻轻触碰，就变得粉碎。
原本明亮的卧室，被染成淡淡的红色。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腐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