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缺了姜菜的那种亲和力。
姜药对这七娘子再也没有丝毫兴趣,拔脚就走。
家吏和许二立刻跟上。
很快,洛仙子就来到神木殿。
满殿家臣看见洛仙子进来,惊叹的同时也都站起来见礼。就是乔阀之中乔纲,也满面春风。
“洛仙子能来本阀做客,寡人荣幸之至啊!请请请!来人,上灵茶!”
洛仙子也行礼道:“李洛见过神木君大人。冒昧前来叨扰,望神木君大人见谅。”
乔主是武神后期的强者,气势非常强大,又是堂堂一阀之主,就算再天才的后辈,见到他也应该见礼。
可姜药虽然见礼,却很清楚,这个乔主是自己的仇人。
当初,他是惦记自己药灵体的几人中的一个。
还有几人,是邓主,卫主,梅主。
还有一个魂大师!
除了你神秘的魂大师,这几人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双方见礼之后,乔主高坐主位问道:“洛仙子此来,不知有何要事?”
洛仙子婷婷站起,落落大方的嫣然笑道:
“说起来还是要请神木君大人帮个忙。李洛这次来中域,是要去药道神宫研习。只是来到中域才知道,要进入药道神宫,需要一阀之主的推荐信。”
这话当然不是瞎说。药道神宫是研究药道的顶级殿堂,要进入药道神宫,没有阀主级别的推荐,就没有资格进入。
“这有何难?洛仙子既然开了口,寡人当然要给洛仙子这个面子。只是,只是寡人只是个乙等阀主,这推荐信药道神宫虽然认,却不会太当回事。”乔主说道。
“只要有神木君大人的推荐信,李洛自然能让他们不敢小觑了去。如此,就多谢神木君大人了。”姜药再次行个礼,“就算李洛欠神木君一个人情。”
乔主等的就是这句话。一个潜力巨大的天才的人情,还是很值钱的。
既然这洛仙子说李洛欠他一个人情,那么他当然乐意帮个忙。
一份举荐信而已,举手之劳。
乔主很是痛快,当场写了一份举荐书,盖了乔主的大印,交给洛仙子。
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的许二郎,心中敬佩万分。
他看着当着满殿乔阀君臣的面,落落大方、侃侃而谈的主人,高山仰止之余,又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
哪怕是家臣,也是他眼中了不得的大人物,更别说高高在上的阀主了。
他做梦也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坐在本阀统治者华丽辉煌的殿堂上,享受着高级的灵茶灵酒。
即便他是个武士中期,在这高贵的殿堂上,也没有人敢侮辱自己,甚至以礼相待。
仅仅是因为,他是跟着主人来的!
许二郎犹如身在梦中,只有看到主人的绝代仙姿,听到主人天籁般的声音,他才感觉这一切是真实的。
唉,爹娘和乡亲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能坐在阀主的大殿,喝着高级灵茶灵酒。
……
姜药没有在君府多待,拿到推荐信之后,象征性的客套了一番,就告辞离开。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推荐信。
一封推荐信,哪里搞不到?
他的目的,就是来君府定位。
君府重重大阵,防卫森严,要救姜菜,只有靠双鱼玉佩。
可是双鱼玉佩的定向传送,只能传送到自己去过的地方。
他只有亲自去过君府,才能用双鱼玉佩定向传送到君府。
洛仙子带着许二郎来到客栈,花了上百灵玉,很奢侈的定了一套洞府。
进入洞府静室之后,姜药变成了那个英武的魔族男子。
额头一只竖眼,看着很霸气,身上散放着高贵的魔气。
然后,他取出了虞嫃送的顶级隐身符。
这顶级隐身符能骗过君府之内的监测阵法,只要不使用真元神识,就不会暴露。
虞嫃给他的保命法宝实在太多了,随便拿一样出来,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之后,姜药换了一套为魔族男子定制的黑袍,立刻成为一个冷峻高贵的魔修贵族。
尤其是眉间的狭长竖眼,使得他看上去很像二爷,就差有条哮天犬了。
等到天黑之后,姜药默想着君府内的位置,戴上隐身符,激发双鱼玉佩。
下一瞬,他就出现在白天经过的花廊。
此时此刻,他是隐身的。
君府之内,戒备非常森严,各种阵法非常密集,来往巡逻的甲士很多。但相比最外面的防护大阵和攻击大阵,还是好对付的多。
有顶级隐身符,姜药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青阀的家狱在府内的西北。那么乔阀的家狱,多半也在西北。
姜药往西北走去,寻找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一处地方与众不同,一看就是监狱一般的所在。
门口还有几个甲兵在值守。
姜药正要潜入,忽然传来人语声。接着就看见一男一女联袂而来。
其中的女子,赫然就是那长得和姜菜一样的七娘子。
还有一个武宗修为的男子,神色阴冷,看样子不像是君府的人。
两人竟然是要进入家狱。
“七娘子,魏先生。”几个甲士立刻行礼。
姜药刚好跟着他们进去。
这是一个地牢,往下走了上百个台阶,就看见水光粼粼,果然是一片水牢。
里面关押的人不多,只有十几个人。
姜药一眼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女子。
这女子被关在一个比较宽敞的牢房,腰部以下全部泡在水中。
她的眼睛黯淡无光,死灰一片,是个盲人。
一张脸瘦的脱了形。
可姜药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阿姐姜菜。顿时,姜药就心疼起来。
目中已经有杀意。
此时,姜菜听见脚步声,也露出愤怒之色。
七娘子抱着胳膊,冷笑着看着水牢中变成残废的孪生姐姐姜菜,脸上露出一丝快意。
“乔菜,魏先生有话问你。你现在是个哑巴,他的问题,你就写出来,懂了么?”
姜菜转过瘦的可怜的脸,用被毒瞎的眼睛对着七娘子,神色非常痛苦。
魏先生问道:“六七年前,你擅自向姜药告密,放他离开,导致计划功败垂成。”
“现在我问你,姜药当年九岁暴病的时候,守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你现在好好回忆一下,他当时的身体有没有凉过,然后又变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