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朱慈烺也不多留,立即叫上护卫,就要返回军营去了,毕竟他现在在城里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了。
这刚出府门,就见到了曹文诏,朱慈烺说道:“曹将军,这天津卫就交给你镇守了,孤先去海防营小住两天,等曹小将军来了,就让他及时过来赴任。”
“是,太子殿下,您就放心好了,有咱老曹在一天,这天津卫肯定会固若金汤,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变蛟那小子了,相信很快就能赶来了。”曹文诏也是笑着说道。
于是朱慈烺就在锦衣卫和一队幼军、一队关宁铁骑的保护下向着城外的军营赶去,才来到军营里面,就听到有人在呵斥着军士。
“你们怎么能扣押我们?”
“我是来看望儿子的,是得到太子殿下批准的。”
“我们不是歹人,你们不能无缘无故的扣押我们。”
“老朽求求你们了,家里还有生意,耽误不得,还请开恩了。”
“你们不要以为老夫好欺负,老夫在朝廷也是有人的,你们这样胡作非为,老夫定要让御使弹劾你们。”
远远的朱慈烺就见到,军士在往船上押送人,而这些商人有些认命似的往船上走,有人在挣扎,还有人在喝骂,总之不一而足。
还有很多不知所措的新加入的幼军在船上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劝也不是,制止也不是,尴尬的不行,估计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吧。
朱慈烺笑了笑,就往船上走去,见到朱慈烺军士们纷纷行礼,那些叫喊的商人也不敢乱喊狂叫了。
朱慈烺走上船头,说道:“大家不要着急,是孤有事要和你们商量,都到船上坐着吧。等下再详谈。”
说完,朱慈烺指示护卫尽快上船,然后立即开船出发,朱慈烺来了,速度自然快,之前纷纷扰扰的乱了半天,不及朱慈烺来的十多分钟。
大约二十分钟后,朱慈烺的坐船就已经开出了天津城外的码头,前后都有不少护卫的船只,这一次,大约就有两千多人赶往海防营驻地了。
只要来回两趟就能将人运完,朱慈烺来到船舱,就见到了等在里面的坐立不安,焦急不已的一众商人。
朱慈烺笑道,“诸位现在应该也知道孤我马上请诸位来了吧,孤也是没办法,这事涉机密,总不能走露风声啊,要不然就没法干了。”
商人都是精明人,很快一个个就都知道了,朱慈烺的意思,只是他们也没办法,还觉得朱慈烺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其实这也不怪朱慈烺,他毕竟是生活在后世那个信誉缺乏,道德沦丧的时代,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皇权的巨大影响力和破坏力。
不要说那些军户,就是像他们这样的大商人,在皇权面前也说明都不是,只要朱慈烺一声令下,还不是的乖乖的搬迁。
就说他们这次因为军情的误报,匆忙撤入城内,这城外的多少货物和银钱都搞丢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只能自认倒霉,官府不管,他们也没有能力去追查,而且现在整个天津卫都被曹文诏率领的关宁铁骑控制,他们之前在军中的关系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