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朱慈烺就发现了问题了,这海防营虽然外面看起来很不错,可是实际却是要不成,自己都率领着这近一千余人的兵马都已经兵临城下了。
可是看看这海防营,一点反应都没有,既没有人出来询问,也没人警戒防卫,完全是一副不设防的布置,吊桥对面只有几个懒懒散散的兵油子在闲聊着。
这要是真的是敌军,这些人这会儿早就凉了,朱慈烺这边的锦衣卫喝叫了半天,才有一个老兵不紧不慢地走到河对岸的吊桥边问道:“喊什么喊,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要命了,说,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干?有何目的?”
等锦衣卫说出太子殿下前来巡视,让他们速速去禀报,让主官出来迎接时,那个老兵还不以为然地说道:“吓唬谁呢?咱这是什么地方,太子殿下能来?
就是巡抚大人都不愿意来咱这小地方,那天津城能拍个小吏来就不错了,更别说太子殿下了,你就说你那是谁?别拿鸡毛当令箭,谁还怕谁不成?”
听到老兵的话,锦衣卫还没说什么,李邦华的脸都被气白了,他才离开几年,这海防营竟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锦衣卫也是气得不行,没想到这海防营的守军竟然如此嚣张,浑然不把这队兵马放在眼里,直接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朱慈烺倒是很淡定,笑道:“看来咱们大明的卫所军的确是到了不得不改的时候了,你看看就这样些人,如何防守咱们京师的南大门啊?”
“太子殿下,给臣一炷香时间,卑职定能拿下这些目无法纪之徒。”曹文诏听了则是跃跃欲试,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直接就请战了。
“胡闹,都是大明的军队,如何能自相残杀。”朱慈烺还来不及回话,李邦华就训斥道。
“你……这是咱们幼军卫的事情,我只听都指挥使的。”曹文诏听了大怒,不过想了想李邦华的身份和朱慈烺对他的尊重,最后还是选择闭口不语了。
“算了,既然进不去,先在附近转转看吧。”朱慈烺笑道。
听到朱慈烺的话,无论是关宁铁骑还是幼军卫的人,亦或是董琨和锦衣卫都是气愤不已,不过都还是强压怒火,还是忍下了。
见到这边这么多人,不仅没有生气,连个狠话也不敢说,那边守卫的几个兵油子更是嚣张,大声叫道:“怎么了,这就怂了,怎么不说话了,你们那位太子殿下呢?”
说完,一个老兵油子还解下了裤腰带冲着护河就散了一泡尿,还大声的叫道:“王八蛋,一群没卵子的货。”
曹文诏大怒,气得把腰刀都拔出来,大声喊道:“殿下,您就下令吧?卑职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旁的关宁铁骑也是啥时候忍得了这样的气,纷纷拔出腰刀,大声说道:“殿下,您就下令吧?”
朱慈烺既没有被对面的人气到,也没有被关宁铁骑影响到,只是淡淡地说道:“不急,咱们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同室操戈吧,再说了,狗咬了你,难道你要咬回去吗?”
“狗咬了你,难道你要咬回去吗?”听了朱慈烺的话,大家都不说话了,虽然心里还是气愤不已,不过都默默地没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