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由于天津的官员主要是宴请朱慈烺,因此除了精美的天津菜之外,只上了很少的一些酒,没有邀请那些官场应酬中常见的我错事,一个女人都没有邀请。
见到气氛融洽,翟凤翀赶忙笑道,太子殿下,您也尝尝咱们天津的名菜,您看看,这是“鲍鱼虾”、“溜南北笋”、“虾脑扒白菜”、“酸沙鱼扇”、“扒全素”、“罾嘣鲤鱼”、“扒通天鱼翅”、“鸡茸燕菜”、“煎烹大虾”、“炒青虾仁”、“酸沙紫蟹”、“高丽银鱼”,翟凤翀如数家珍地介绍着今天的菜肴。
朱慈烺心里好笑,这饭都要吃完了,你现在才来介绍菜肴,看来今天这个饭局就办得不用心啊,不过主人既然这样安排,咱也就装作不知道吧。
“好,好,既然翟巡抚如此隆重推荐,孤也就尝尝。”朱慈烺微笑着指示田守信舀一些来自己的碗里。
见到朱慈烺没有排斥商人,翟凤翀也就让手下的人大概的介绍了一下今天来的商人,朱慈烺只记得来的有盐商2个,粮商3人,另外还有专门做海贸的商人3个,茶商1人。
朱慈烺看了看,其中还有刚才发言的两人,想必他们既然能够参加这个宴会,都应该是天津最有实力的商户了。
朱慈烺也就在翟凤翀的属下介绍的时候随意地微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是堂堂太子殿下,没必要对自己这些人太和善。
朱慈烺今天之所以肯来赴宴,就是打着敲一笔竹杠的主意。今天自己已经示意的很明显了,相信有心人过后肯定会来自己的住处送礼。
反正这些人的财富也都是强取豪夺来的,到不如拿出一些给自己用到更有利于国家的地方,不然十几年后,还不是便宜了那些满清鞑子。
虽然自己现在还有几百万两银子,而且自己来了以后,天津卫城的漕粮也将会掌控在自己手中,可是钱粮总是不嫌多的,有了钱粮,以后才能组建更多更强的军队,做更多有利于民族的事。
“太子殿下,今天咱们天津卫的同仁们一起备了薄酒,为您接风洗尘,来我们一起敬太子殿下一杯!”翟凤翀笑眯眯的端起了杯子,其他人也都一起举起。
朱慈烺也不含糊,站起来说道,“好,今天就到这里吧,这就是咱们最后一杯酒了,孤也该回去巡营了,咱们在这里吃着如此丰盛的酒席,孤的幼军中的兄弟们还在啃窝头呢。
唉,想想前些时日在京里,还有好多人别说吃糠咽菜,连一顿饱饭都不可得,每日里,被冻饿倒毙的也不在少数。
孤当时奉皇命,巡视京师九门,见到如此惨状,也是没奈何,最后,孤也是典当了满朝王公大臣送的满月礼才换取了一点点可怜的粮食,才能在京师里施粥济民啊现!”
听话听音,在座的能成为朝廷命官和大商巨贾,哪个不是人精,朱慈烺抱怨军队饭食差吃不饱,京师里的人饿得倒毙于野,何尝不是向他们这些人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