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吧,至少要等三年。”马周顿了顿,“另外,蜀王殿下和魏王殿下,所需的军费和军需也不是小数字。蜀王殿下那里倒还可以,魏王殿下已经欠朝廷将近五百万贯了。”
“先不说这些了。”李世民看向周桦骢,“爱卿,京兆府府尹做的可还安稳?”
周桦骢笑了笑,“陛下,臣要是在年轻十几二十岁,宁愿跟着平西侯爷闹下去。可玩文雅的有点难,现在给臣送礼的,都排到年尾了。臣缺一个玩武的。”
“程怀忠和单鹰呢?他们不是继续留任京兆府了吗?”
“官职太小了。”周桦骢站起身,“陛下,臣请陛下给程怀忠单鹰各加一级,不然不足以武力震慑。”
李世民略微沉思了一下,看向马周,“宾王,你觉得如何?”
马周笑了笑,“按照他们两个这些年的政绩而言,程怀忠做个京兆府大都护、单鹰做个京兆府司马是没问题的。但是还缺一个勋位。陛下,在给程怀忠和单鹰一个明威将军的武勋位如何?”
“都是从四品上……勋位是从四品下,也算是可以了。”李世民看向坐在书案边的杜志静,“志静,拟旨吧,然后让乐儿去传旨。”
“喏!”
杜志静听闻,立刻奋笔疾书,写好了之后给李世民看了看,李世民点点头,盖上了玉玺,随后让常乐去传旨了。
随后,李世民开始上下打量周桦骢,别看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关键时刻是真上啊。
周桦骢是大理寺卿裴俊举荐的寒门官员,此人虽然没有什么凿壁借光的励志史,但在学业方面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最重要的是,周桦骢祖上三代都是被门阀氏族迫害的,和关陇有仇,长安县令没几把刷子可是做不了的。
尤其是,周桦骢做人做事,都很有章法,也算是开场了京城县令的先河,很多以前没有的制度,都是周桦骢搞出来的,比如百姓可以再县衙听审。
不光是可以听审,还类似于陪审团,每次审案的时候,都会邀请长安名宿作陪,然后在安庆审理完毕,由这些长安名宿共同商议,最终的审判是重了还是轻了,等商议结束之后,最终才会量刑。
在秦长青搞出来鸣冤鼓之后,周桦骢更是建立了奖励金制度,拿出来一部分钱专门给门口执勤的衙役的。
常言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周桦骢深知这句话的毒害,所以每当有人要来鸣冤,只要衙役不阻拦,不收取贿赂,任凭百姓敲响鸣冤鼓,在案情审理结束,都会给衙役一笔奖金。
这也是长安县衙,一直都没有人阻拦百姓告状、没有人在衙门口收黑钱的原因之一。
“爱卿,你的压力也很大啊。”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长青是武德充沛,能镇得住他们。你现在肩上的胆子太重了,有什么需要你就提出来,朕能满足的全都满足。只有一点,哪怕是你越制了,也给朕管理好京兆府,压住豪门。”
“陛下。”
听闻老李的话,周桦骢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终于轻松了许多,“压力是有的,为臣的才情,和长青比差的远了。但为臣尽力管理好京兆府。”
李世民点点头,“裴相经常说,爱卿有迎难而上、坚韧不拔的风骨,前几日还和朕保举你做下一任的大理寺卿。再有十年,恐怕你也是一朝的宰辅喽。”
李世民的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周桦骢就好好干,从京兆府尹到大理寺卿,然后一步入相,就是这么简单。
…………
武元庆手里攥着族长信物,眼里红彤彤的。
当年就是武士彟散尽家财支持李渊造反,文水武家就把他们这一脉给除名了。
等到武士彟受封应国公之后,文水武家也找上门,想要重新修家谱,却被武士彟给拒绝了。